老鸨只楞了一瞬,便笑着招呼,“哎呦,既然爷盛情,那小人舔着脸,帮您去问问。”
“多谢。”
江玉舒站在二楼,等了片刻。老鸨进房间,没过一会出来,让她进去。
推开门,一把锋利的刀架在她脖子上,细腻雪白的脖颈,瞬间出现一道血痕。
“你到底是谁?”
一道沉闷低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虽然他极力伪装,但依稀可以听得出来她声音里面的稚嫩。
“江玉舒。”
不过是轻轻一点,身后的人还来不及反应,刀便脱手,到了江玉舒手里。
“臭小子,敢拿刀对着我,找打呢。”
把长刀丢向一侧,江玉舒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少年。
十二岁,已经比她都要高一些。很像文氏,英姿勃发,朝气蓬勃。一身天蓝色服饰,衬得他愈发干净清爽。
虽然故作沉稳,但还是太年轻,装得不是特别像。
“轻功不错,但出刀太慢,也没有警惕性,过于粗鲁。是跟那人学的吧,还不太够。他身强体壮,用蛮力没问题。但你还小,想赢就得用巧劲。”
“你知道我?”
听到江玉舒这么说,文元恪终究卸掉了防备,似个正常的小少年。
“娘给你取名叫文元恪,我早就知道了。”
江玉舒解下面具,露出真容,文元恪直接冲上去紧紧抱住她,“二姐。”
他自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虽然在突厥,被当成王子。
但是,他很想到燕都,见见还在受苦的哥哥姐姐。
江玉舒一楞,缓缓抱紧他,“这么大人,不准哭鼻子不准墨迹。”
“嗯。”
文元恪抓着江玉舒的胳膊,絮叨个不停。
从他的叙述中,江玉舒得知他这些年的经历。
经常突厥燕都两地跑,想见他们,却总找不到机会进宁王府。
每次守着等江玉姚出来,也因为各种机会错过。
“好了,这不是见到面了。”
江玉舒拍了拍他的肩,“我今天来找你,有正事要跟你说。”
“二姐,听说你现在是宁王。那怎么还不把那些人给收拾了,还让他们天天挤兑你。那天给老王爷送葬,我都瞧见了。”
“一群疯狗乱吠罢了,我懒得动手。”
江玉舒拉着文元恪坐下,确定四下无人,“这里的人,你是否都能信?”
文元恪点了点头,“我一直想来带你们离开,这些人都是我自己的人手。”
“那就好。”
江玉舒放下心来,“替我带一封信去给娘,告诉娘,我跟大哥还有姐姐,都平安。等到明年,太后大寿,她可以回来,还看见一个能走能跳的大哥。”
“姐姐,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文元恪死死抓住江玉舒,“我们一起回突厥,在那边可以自由骑马,无忧无虑。”
“走不了的。”
江玉舒唇角微微上扬,有欣慰,也有一丝苦涩,“很多事,我现在还不能和你说。不准拆我的信,等娘看完信,她如果愿意告诉你,你会知道。她不告诉你,不准去查。”
文元恪耷拉着小脸,“二姐,我不是小孩了。”
“我知道。”
江玉舒揉了揉文元恪的头顶,“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虽在外历练多年,但没经历过勾心斗角,朝堂的严苛。突厥跟西楚,不一样。”
“好。”
文元恪老老实实答应,“那我......”
“等到明年,一起随着娘过来。不要再在燕都逗留,被发现了就是祸事。也不用担心我们,我自小在外习武读书,忍了多年,如今没人敢动我。”
“嗯,那我赶紧回去,告诉娘,让她别担心。”
文元恪乖得很,“二姐,一直听大家说,你跟娘很像,我还不信。今天才发现,原来你们真的好像,都生得美。
你可千万别信男人的鬼话,男人接近你,都是骗人的。你要把他们全部打死,不要客气。”
“知道了。”
江玉舒嫣然一笑,“你记住,不能告诉那个男人,只能让娘知道这封信。”
文元恪猛点头。
话音刚落,就见萧衍冲了进来。
老鸨在后头,火急火燎的拦着。
文元恪刚想拔刀,发现刀被丢在一边,只能用拳头。
“自己人,别乱动。”
江玉舒摁下文元洛,让老鸨先出去。
听见自己人三个字,萧衍嘴角浮起一抹浅笑,“你被跟踪了,人就在楼下。”
江玉舒低头一看,“京兆尹,我大意了。”
江玉舒咬牙,“看来嘉和公主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江伯远跟江玉萱都那样了,她还有心思来算计我。”
“姐姐,他是太子,你跟他是自己人?”
文元恪看了楼下动静,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