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这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扒出来呢？”

唐忎眉峰蹙得更深，“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於皇后被赐死的当夜，她不哭不闹，只有一个愿望。基于是最后一个恳求，父皇不忍拒绝，便让人叫来了当时还被圈禁的唐愈，他们母子，见过一面。”

我心里发怵，“如此说来，水昭和唐询的事情应该是真的了？唐询应该不会瞒他的母亲，所以於皇后在最后见唐愈的时候，就告诉了唐愈……也许，唐愈早就存了要灭掉水府之心！”

唐忎猛地抬头看着我，突然像是一个站立不稳，脚下一个趔趄。

眸中痛色，那样清晰的传递过来，我也感受到了一股钻

心的痛。

虽然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

他茫然摇头。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太上皇唐明强才是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个人。

事情发生的太快，接下来几天，都是接连收到飞鸽传书。

一封封，都是不好的消息。

到得十二月，以水靖为首的五位重大官员被判了刑。

别人我不关心。

水靖，被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水昭，被派往西维，也就是附属于辰国的一个小国家，他们国家刚刚经历一场洪灾，正是需要用人之际。

木兮的来信中说，唐诗求到太上皇的面前，太上皇只嘱咐她好好照看孩子。

旁事一概没有提。

水府的匾额由唐愈派去的人，亲手摘下，阖府的人，迁走另居。

说是阖府，其实老太太已经病逝，水晫早就走了，水昭早也不在府中住，三个女儿都出了嫁。

水府早就已经不兴旺了。

水靖遣散了府中的丫头小厮，和裴氏两个带着管家，去到了凌天云在京中的一处房子。

就是我曾经住过的。

我幡然，“凌天云……却是早就预料到了一切？”

唐忎点头，“看来，他早就洞察到，我们会有离开的一天，我们一旦离开了，就是水府倒下的开始。”

我默然，想了一会儿失笑，“水昭也不懂得治水啊，唐愈把他调到那么远……果然是雷霆手段。”

“他还算手下留情了。”

我内心的感觉很复杂，又有一点庆幸的感觉，“亏得水晫早就离开了，也不受牵连了。再有水岚和水岩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唐愈总不至于会连根拔起吧。”

“如今看来，有长宁姑姑在，唐愈还不太敢如何。再有蒙展跃父子仍在朝中效力，且无旁的贵族亲戚，所以，两位姑爷家，目前倒不会受牵连。”

蕊儿在里屋喊我们吃饭，唐忎

拥着我进屋去，刚刚走到门口，我想起来问他：“要是还是你在那个位置上，今天水府，会是这种下场吗？”

唐忎叹了一声，“你应该问，我会不会动手。”

“那你会吗？”

唐忎顿了一下，“应该是不会，但是并不代表，水府的结局会有什么改变。”

我震惊得不知所以。

因为水府的事情，这年的除夕之夜，我一点心情也没有。

加上两个小孩子，一起九个人，都有些没有情绪。

窗口一声脆响，确是一只飞鸽。

唐忎取过鸽子腿上绑着的信，我看了之后，泪如雨下。

我们于正月初一，所有人去周叔家拜了年，在他家吃了一顿饭。

下午就收拾了行礼，离开了火延山下的云雾天。

下一段旅程在哪里，我们谁也不知道。

马车上，就只听见懿儿的歌唱声，小凡凡在蕊儿的怀里好奇的看着，我们几人或相视一笑，或顾自看帘子外面的风景。

天下虽大，心之安然，又在何处。

只有清脆的歌声回荡在悠悠的马路上。

青山一排排呀 油菜花遍地开 骑着那牛儿慢慢走 夕阳头上戴 天上的云儿白呀 水里的鱼儿乖 牧笛吹到山那边 谁在把手拍 这里是我的家 这里有我的爱 爷爷说过的故事 我会记下来 这里是我的家 这里有我的爱 外婆唱过的童谣 我会把它唱至青山外 青山一排排呀 油菜花遍地开 骑着那牛儿慢慢 走夕阳头上戴 天上的云儿白呀 水里的鱼儿乖 牧笛吹到山那边 谁在把手拍 这里是我的家 这里有我的爱 爷爷说过的故事 我会记下来 这里是我的家 这里有我的爱 外婆唱过的童谣 我会把它唱至青山外 青山一排排呀 油菜花遍地开 骑着那牛儿慢慢走 夕阳头上戴 天上的云儿白呀 水里的鱼儿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