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欲言又止的表情下,木兮面无表情的请他们离开,我立即和水岩保持着身体上的距离,果然是她先开口了,“我以为你从来就不注重自己王妃的这个身份。”
“不,我只是更在乎唐忎那个人。但是王妃这个身份,既然能压人,不压白不压,我才不会这么亏待自己呢。”
“你这算是,‘兄弟倪于墙,外御其侮’?”她挑眉看着我。
我的目光从远走的两个人身上收回来,心中到底微微一涩。
我其实就是个很小心眼的人,心里也装不下去事。曾经唐忎已经大婚过了,娶的便是水府三千金,虽然水灵的逝去没几个人外人晓得,所以在外人眼中,我和唐忎是第二次成婚——所以,难免让人议论我们不成体统。
对外,我和唐忎之前也商量过。
我们并不欠外人什么说法。
但是今日亲耳听到别人对我的指指点点,多少也有一些不好的感觉吧。
“你说得对,关起门来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在外人面前,我们可要一起战斗,这样,战斗力才能达到更高的值数。”
她未置可否。
近处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这座听雪楼有四层,我们在第二层,目光所及是一棵古树,冬日里还是长得青叶若蓬的。上面已经堆积了薄薄一层白雪,让人更加确定,冬天,已经悄然来临了。
“四姐跟你说过了?”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提这个事情?”她蹙眉看过来,我也无意同她说废话,便道:“不管怎么样,总要等唐忎带消息回来。”
“你不记恨我以前对你做的那些事情?”
我也就看着她,也笑了一下,“怎么会不记恨?只不过一家子骨肉,我们的私人恩怨可以慢慢的算,正所谓,懂得恩怨分明的才是睿智之人。我们一码归一码,对谁都好。”
“你就算做了什么,我也不会感谢你。”
“但是该你欠下的人情,你却也欠下了。不是?”
她看着我半晌,忽而矮身一礼,“还请雍王多费心。”
我虚心受了,“我会转告你的诚意。”
我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自去了。
中午宴会,三姐妹自然是同桌而坐,再加上唐诗,四个人分两边坐。巧的是,之前听雪楼上面见过的两个女子恰好在隔壁一桌。
我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漠视着他们时不时的眼神回顾。
大殿内每桌桌下都烧着炭盆,在正式开宴上菜之前,侍婢们,都来加了一次碳。我是没怎么瞧见的,反正轮到我们这一桌的时候,那本来半跪着的侍婢的身子突然朝前扑去,手上捧着的银碳悉数泼洒在地,好些溅到离得最近的我的身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做事怎么这么不当心,平日在姑母的面前也是如此么?”
那侍婢本就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看着也挺可怜,我就接了唐诗的话说:“小事,让她去吧。”
“谢谢王妃娘娘。”
那侍婢把地上清理之后就退了下去,唐诗看着我有些脏污的裙子下摆,问:“这会儿去找翎儿找一套换着么,还是就这样?”
“别操心,你们且安心坐着,我去去就来。”
路过隔壁一桌时,我看了一眼那青衣女子桌下好好放着的脚,再看她脸上的表情无比的淡定,甚至都没有注意我们这一边,我也就作罢了。
雕虫小技,拿不上台面的东西罢了。
我本意是要去找薛翎儿的,在经过一处假山的时候,听到假山后面传来的说话声,我为了不被发现就停下了脚步,贴着假山壁听了下去。
“皇上对这件事情很注重,但是一直以来,也没查出什么。”
我瞪大眼,竟然是久没见过的凌天云的声音!
“那你有没有怀疑的人?”另一个是薛城。
看来他还是很重用凌天云。
就是不知道,薛城知道不知道凌天云真正的身份或者说以及图谋的事情?
我的心里隐隐的觉得很不安。
“有,但是思来想去,也不太可能。”
凌天云可能附耳与薛城说了什么话,就听见薛城说:“我想,也应是不可能。对了,跟着雍王的人,有没有送回来什么消息?”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连大气也不敢出,他们竟然派人跟踪唐忎!
“信是有,没什么内容,雍王那头目前也没有查出什么。不过,我怎么看,蒙将军都不像是已经战死沙场了,毕竟千人突围,大半人已经当场死了,却仍有一小半人不见踪迹,这里面也包括蒙将军。”
薛城微微沉吟方说:“但是,他们难道会飞天遁地?”
薛城的疑问正是我的。
唐忎与我说过,前方之所以说传回的消息说,蒙展跃已经战死沙场了,就是因为他们有一千人过去突围,但是有一大半直接被杀死了,而另外一小半,却忽然就不知所踪,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