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矿的主意，再是有青楼的产业，又打进吏部尚书家中……凌大哥，你一直在想办法弄钱，打听朝廷的消息，结交官员。而我，我之前是水府的人，所以，凌大哥你一开始接近我的目的，也是因为我的身份？我父亲掌管着户部，很多人都说可以捞油水的。”我已然起身离开座位，步步往后移去目光寸寸凝视着他。

其实说白了，我认识的那么多人，那么多都是因为我的身份。

而现在，我的身份没有了。

他们又待如何？

他没有做声，其实我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凌大哥，你不会是——”要谋反吧？

我说这些是希望他们明白，我心中有数得很，只不过我谁也不会帮。

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原则，也没什么圣母心。

人生一世，很短，如果不是穿越到此，我年纪轻轻已经走完那一世了。

都说岁月如梭，白驹过隙，眨眼后我们都将归于尘土。我没有抱负，没有雄心，也不会阻止别人的雄心壮大。

“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抗拒的人生，我之所以不透露我的事，是因为我不想你也卷进来，这一点你说对了。我这一路走来所遇之人当中，唯有你不同。你看似淡然自若，其实很明白自己要什么和不要什么。甚至于你现在的逃避，都是因为有你想要而不敢去要的。你说你叫灿灿，这个名字就很好，我也希望你以后的路都充满着像灿烂阳光一样的光亮。本来你要走，我会把你送的远远的，但是你没有走。现在你既

然听到我们的谈话了，你要怎么做，这都是你的自由。你若要走，我会送之。你若要留，我会护之。好吗？”

我以前总觉得他这个人简简单单的没什么心计，但是，他既然能如此这般的面无表情的说出这样一番让我鼻酸的话，又怎么能指望我跟从我自己的内心呢？

他真的是，随便我怎么去做的吗？

也就是，他没有否认我说他是反派的这个说法？

那么我，要去告密吗？

我不知道这个人心底到底装着什么秘密，而他，到底又想做什么。也许，他正在做的，比我的想象中的他还要恐怖。

“你放心吧，我若想对你做什么，也不会等到今日。”他也起身，走到身体僵硬的我的面前，“你能这么直接的把心里话说出来，其实我更加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又何必这么说，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会被他灭口，只不过，只不过说我不怕是假的……我怕在将来承受不住我看到的场面。

“是因为鹂柳？”

刚刚走到门边的身影陡然停下步子。

看来是了。

我想我其实一直都是介意的。

我更加想知道谁是鹂柳。

“一开始是，但是后来不是。”他用很轻的声音说：“你不是她。”

他走了，我迷茫了。

我不是水灵，我不是鹂柳，那么我到底是谁？

夜晚，我正对月怀思，窗外蓦然响起一阵动静，我手里正举着的杯子不知道怎么想的就随手扣了下去再把身子往旁边退开而去，果然不意外的听到一声惊呼。

“这人啊这么有个性！敲得我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