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愣然的样子我只好又说：“我这胯骨都硌得好疼了，能不能踢我一脚，把我翻个面。”

“把她脚链给解了。”皇帝发话，立即有内侍来拿着钥匙给我解锁。

一解开，我迫不及待再地上滚了一滚，因为两手是往后腰上烤着的，所以滚的时候也不方便。好容易翻了个面，终于要直面主题了。

“民女死罪，但是这个行为仅仅是个人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造成的，与水府的任何人无关，请皇上明鉴，不要怪罪其他任何无辜的人。”我还算沉着，没有出粗气，哪怕跪趴的姿势难看又辛苦。

“神志不清，四个字，便想一带而过你这种死罪行为的由来之简单纯粹？”

皇帝不愧是皇帝，一句话，问的我哑口无言。

“民女绝对没有粉饰太平的意思，况且……此等大事，也不可能由得了民女来粉饰太平。只是，民女真的没有伤害皇上的动机，也没有，杀害皇上的本事，更没有杀害皇上的胆量，请皇上一定要明察，民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说服力的东西，自然影响声音的挥发。

果然就听到皇帝的一声冷笑，“你是没有

杀害朕的动机，可是当时，娴妃就在朕的身边，你到底是要杀朕还是杀娴妃，你自己心里难道没有数吗？好了，朕也不想再白费工夫跟你在这里讨论你的动机了，事实摆在眼前，休要狡辩！”

“皇上开恩！”

我转目，是水灵，她跪了下来，莫非是要替我求情？可是，她之前的事情，想必皇帝心中多少也有数，她不怕也因此受连累吗？再打负分？

“民女觉得，这里人太多，怕是，怕是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敢讲出来……”

……难言之隐，我没有啊？我脸上的问号大约被皇帝解读成了复杂，他竟然答应了。

“你们都退下吧，水尚书留下。”

“皇上……”

“娴妃也先出去吧。”

就这样，屋子里只剩下皇帝，水靖，水灵和我。

水灵过来扶我，想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我也很配合，就被她扶起来坐在地上了。

四月初一的天，天气刚刚暖和起来，但是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依旧冷硬得恍惚是冰雪在侵骨头。

“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这会子，再没外人了。”

“可是，我该说什么啊？”

水靖一甩袖子，“我这是造了

什么孽，生下你们两个逆女！之前是你，现在是你，你们简直要气死我！”

他说的自然是水灵和我无疑了。

可是，我又不是水灵，我又不是他生的，他这话说得我……好生心惊。

不过听他这些话，显然是被气得很了，不然也不会当着皇帝的面这样失了分寸和礼数。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就算现在我要被皇上五马分尸，凌迟处死，我也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啊，我就好像是突然中了什么邪一样，我觉得你们要是不给我说，我还不一定想得起来啊。”

陷入僵局。

水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离得近，水灵大约是计较刚刚他说的话，他一靠近，水灵就往旁边移了过去。

“你是不是同周国的两位皇子都有交情？你是不是听信了他们的话，所以要来叛国？”水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的。

我还是笑了，“我怎么会认识周国的皇子呢？”

寒光乍现时我正不满水靖的质问往旁侧地面看过去，目光一移，我看见水灵向皇帝扑过去，我几乎想也没想的以我能有的速度从地上窜起来，也幸亏水灵不会武功，否则

，我哪里赶得及？

皇帝当时正注意着水靖和我这边，所以等他发现不对时，已经我挡在他的面前叫他小心的时候了，而那时，被打磨得光滑如镜的匕首已经插进我腹部。

描述不来的痛意，随之传达至四肢百骸。

“你干什么？”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张长得同我一模一样的脸，脸的主人此刻带着嗜血的冷意盯着我和我身后的皇帝。

痛。

是她把匕首从我腹部抽出来的狠。

她在发现我挡了匕首之后竟然只是微微蹙了眉头，她，她竟然还想去杀皇帝。

“你做什么！”

这次是水靖跑了来，他两只手臂手架着水灵的，我看着那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来回的移动，就好像下一刻随时会插进一个人的肚子里面一样，这种情况很危险，我心里一紧张，感觉头就发昏，软倒下去的时候被皇帝扶在怀里。

“皇上你没事就好。”

人在流了很多血之后，自然会晕头的，尤其像我这种，就感觉生来身体里的血液就少的人一样。记得以前空腹，做检查的时候，每次我才抽一罐血，我就头晕的想晕倒了，更别提刚刚水灵那一

匕首插下来，又抽出去，我这，腹部，这里瞬间就像开了一个洞一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