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合好，我正在想是要顺手帮它合上还是如何时，这时候门外响起动静，好像不止一人，我想也没想的就干脆躲了进去。

躲进去才发现这个举动是多么的幼稚和无礼。

此时传来推门的声音，我听见其中一人的脚步，好像时轻时重的有一种站立不稳的感觉。

“我没事，不用扶我……”

裴姐姐！她喝醉酒了？

裴雪姬的声音虚浮无力，这时候我竟然听到凌天云的声音。

“你好好休息吧。”

“不，公子别走，不要走。”

我震惊得合不拢嘴。

公子。

裴雪姬叫凌天云为公子，裴雪姬是凌天云的人？

还是说，凌天云是，盈香阁的人？

“你别这样。”凌天云颇为无奈的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感情。

我躲在衣柜里一点动也不敢动，我竟然从来不知道他二人是认识的并且，听起来好像还很熟，有什么纠葛。

“公子，你以前不是这么给我说的，你现在怎么变了？你，你喜欢她对不对？”

“好了，别闹了。”

裴雪姬的呼吸声也陡然消失在空气当中，我也是第一次听见凌天云这样凌厉的口气。

哭声微微，裴雪姬伤情不已。

“她们到底哪一个才是……公子是因为鹂柳的对不对？我从来就比不过她在公子心中的位置，可是另外一个不是啊，肯定有一个是当初公子要杀的人，为什么公子现在对她们两个都那么好？”

我的呼吸也陡然一凝。

凌天云，曾经要杀谁？

“公子不复仇了吗？不再调查当年的事情了吗？灭九族的仇恨啊，就因为那几个人对公子比较友好，所以公子真的打算忘记仇恨了吗？”

“你醉了！”

沉沉的低斥声音，夹杂着怒火。

裴雪姬似哭似笑，“为什么？为什么公子要这么对我，我能坚持这么多年我能在盈香阁坚持这么多年，就是因为公子的仇呀，我想帮忙，想尽一点微薄之力的为公子套来一点有用的信息，可是为什么公子如今却变了呢？”

我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手心，疼。

我真的确定了，凌天云是盈香阁的最大股东。也就是曾经杜月娘并不能做主，要去往上面说一声的背后的主子。

我咧了咧嘴角，突然很想放声大笑。

曾经我在森林

被他所救，却被人敲晕送来盈香阁，差点被迫在这里做了妓女。后来唐忎把我救了出去，兜兜转转，我再次和凌天云相遇，我一直很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但是却原来，他在一早的时候是想杀我和水灵其中的一个吗？

我又怎么能够不笑呢。

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凌天云被皇帝灭了九族？

那么他呢，又是如何逃出生天的，总不能是因为那时候他在他娘亲的肚子里……这种设定吧？

他既然要复仇，那么，他待在薛府，究竟单纯的只是他的一份职业，还是说，他是在做卧底？

要打入皇家内部的卧底？一个掩藏自己的身份？

我的脑筋像煮粥一样，一片混乱，我越想越远，越想越岔。

我甚至浑身都在冒冷汗。

“我没有变，我都说了你喝醉了，你好好休息吧。你这个样子我不会再来见你。”

凌天云往外而去，裴雪姬喊住他，“公子既然如此，放不下她，为什么不带她一走了之呢？又何苦费劲叫我好好的照顾她？却又不同杜姨明说，公子知道不知道，我在杜姨面前周旋的也蛮辛苦的！为什么这些事情通通都要我来做呢？公子，你还放狠话不来见我。我知道你说得出就做得到，可是你也能憋得住不来见她吗？”

沉默。

“砰——”凌天云摔门而去。

动静够大，衣柜都在颤颤的，吓得我心口还在跳。

房间里只剩下裴雪姬一人，她再也不用压抑，索性放声大哭，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她这么，毫无形象，不管不顾的，撕心裂肺的哭呢，我想，她是喜欢凌天云的吧。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鹂柳是谁？凌天云当初要杀的是谁？我又是谁？这些问题没有人告诉我，他们都当我是傻子。

裴雪姬哭累了，渐渐的只有些抽泣声，我轻手轻脚的走出来，双脚很软，有点走不动。

“谁在那里？青禾是你吗？”我的步子放的很慢，很轻，饶是如此，醉酒的人儿也有所察觉。

我没有回头，没有做声，径直走了出去。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对裴雪姬。

我曾经想要帮助她脱离青楼，虽然当时我还没有这个经济条件和实力，但是最起码我真的有心。我甚至都想好了，到时候找唐忎和水家两个哥哥借钱，可是裴雪姬当时说的是，她

在青楼里呆久了，如果从良了，她连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做到，这是当初她给我的理由，我甚至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