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一下,“本来就是啊,既然我不是凶手,肯定有第三个人,在现场。”
“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这些你必须都说清楚。”
我能发现什么呢。
我看着他,他突然来问我这些做什么?
“你不会是因为,因为你发现有第三方的痕迹,所以你忽然发现冤枉了我,所以迫不及待的来问我……想要给我证明我不是凶手,还我清白?”
他拧眉,“是又怎么样,你计较这些做什么?”
“我不应该计较么?为什么在一开始你不能够相信我没有杀人呢?这时候再过来想要救我出去,你不觉得晚了吗?”人心易冷啊。
“生死攸关,刻不容缓,你就不要任性了!”
他的语气渐重,我缓缓的又笑了笑,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话。拢衣往后坐去,俨然是拒绝再交流的姿态。
在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有比冷硬的生死观更重要的东西,在我的心里。
比如人和人之间的信任。
他们这样的伤我的心,又一个个的一次次的来这样问我那样问我。
他们觉得很有意思,我却觉得没有。
“你……”
“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幸好只有三个人来此,不然,我真的没有多的力气应对他们了。
一连多日,我都是浑浑噩噩的过着。
我不知道我到底会有什么下场。
我只知道,唐忎也被人怀疑了。
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据说唐忎已经被皇帝下了禁令,禁在雍王府。
是唐诗带给我的消息。
她裹着厚厚的氅子,满面忧色,“怎么会是哥哥呢,哥哥为什么要杀太子侧妃呢,父皇真的是听信小人之言,才会对哥哥下这样的,禁出令。这样对哥哥的声誉有损,哥哥以后还怎么在宫里立足啊。”
我有点麻木的听着,缓缓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不能只是空口无凭,就把你哥哥给禁在府邸了?”
唐诗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说,好像刑部的人在太子侧妃的
,手指甲缝里找到什么,然后,哥哥的身上,偏偏也有和此对应的伤痕。所以父皇就把哥哥给,禁在府邸了,刑部的人还在调查。”
我的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难道真的是唐忎?
“但是我总觉得,哥哥好像是故意这么做的。”我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唐诗已经缓缓的说道:“父皇在母妃的宫里用饭,我也在,哥哥也在。宫娥给哥哥舀汤,怎么会突然把哥哥的手给烫了?哥哥撩起袖子,然后我们就发,发现了他手上有被指甲刮过的痕迹,父皇当场就变了脸色。我后来辗转才得知,原来刑部的人早已经把查到的结果给禀报给父皇了。所以父皇把哥哥圈禁在府邸,但是我看哥哥一点惊慌的感觉也没有,我总感觉他是成心这么做的。”
我的脑袋轰轰的作响,我想起他上次走的时候对我说的三个字,我也感觉唐诗说的是对的。
等着我。
他让我等着他,难道就是把他自己送到嫌疑人的位置上,以此来救我吗?
还是另有隐情?
“那,水府的人都有什么反应?”我捏紧手心,看着她。
“还好吧。水二哥这些天早出晚归的好像忙得很,哥哥出事后,他怔愣了许久。”
我听着这意思,不像是水昭搞的鬼,那么唐忎到底……
“我还在为哥哥担心,谁知道,水二哥的手臂上也有同样差不多的抓痕,所以……我来的时候,父皇已经传水二哥过去问话了。你说,这到底都怎么了啊……”
我心里大惊,“所以这么说。现在只要手臂上有痕迹的人就都是,杀害太子妃的嫌疑人?”
唐诗含泪点头,“可以这么说,我想不通,为什么父皇要这么草率……那是不是现在我把我的手臂抓几道血痕我也可以去给水二哥顶罪呢?”
对啊,她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刚刚一直在想的就是这些事。
不可能。
我们能够想到的,皇帝不可能想不到。
距离季子出事已经过去多日,新痕和旧痕应该可以很好的辨别出来。
所以唐忎和水昭的手臂上,难道都是旧痕?
“怎么了?”
我的目光有不安,有怀疑,唐诗问来我急声道:“你哥哥手臂上的伤痕你看到了吗?是旧的还是新的?”
“旧的。”
“那水昭手臂上的呢?”
唐诗的脸一红,“我没看到过,我也
不知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摇头。
我不做什么。
“也是很奇怪,自从你出事以后,水府里闹的鸡飞狗跳的,先是五姑娘好好的在院子里摔了一跤,右腿脚裸的骨头都错位了,婢女低头一看,竟然是一簇青苔惹的。第二日四姑娘和许公子……在亲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