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梦有几多方向
风仿佛在梦中轻叹路随人茫茫
人间路 美梦与热望
梦里依稀 依稀有泪光
何从何去
去觅我心中方向
风仿佛在梦中轻叹
路随人茫茫
人间路 快乐少年郎
路中崎岖 崎岖不见阳光
何从何去
去觅我心中方向
一丝丝梦幻般风雨
路和人茫茫
一丝丝梦幻般风雨
路随人茫茫。”
琴,笛,舞,曲,我莫名湿了眼眶,却倔强的不肯将眼泪滴落。
鬼才黄霑做的词,张国荣原唱,国语版陈晓东翻唱。
这样经典了三十多年的对于我来说无比熟悉的旋律,这一刻以一种另类的方式,由古代人演奏出来,我内心澎
湃,定睛在舞台上飞纱轻舞的人身上。
不知为何,安宁公主没有来,那个人赫然是我上次见过的姑娘谨言。
之前没有想过她的身份,这时候突然有了猜测。
许是因为开场白是驸马府安排的节目,所以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台上,给人一种很是关注的感觉。
又许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这种演绎方式?毕竟古代宴会中,出现唱的曲子要么是昆曲,要么是戏曲,基本上没有太多的由人演唱出来还配着舞的。
遑论唱的是皇子,吹笛的也是皇子。
又许是歌词。
给他们带来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吧。
思绪转念一瞬间,台上琴笛已歇,舞女已轻旋慢转最后以拢膝低头的姿势结束了这段舞曲。
台下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如无人之境。
陡然间响起雷一般的喝彩之声。
不少人还站了起身,我也不自觉站起身,还拍了手掌。
是下意识的动作,惹来不少目光。
慢慢的也有人同我一样,鼓掌示意这舞曲的美。
水岚等人从幕后走了出来。
难怪她今天也穿着白色,谨言也是。而身旁两个男子都是一身黑。
他们行了一礼。
一眼看过去,我不知旁人如何。
我忍住哽咽之意。
白衣代表的是聂小倩?黑衣的是……七夜圣君?
我醉死在我一手导演出来的作品当中。
我自认为是悄悄的溜走,扶住树干,任眼泪滑落。
不是梦。
这是古代,那曲子是现代的产物。
我从来坚信,造物之神创造每个人来到世间,都有它的用意。
人生是什么?
是和亲人来一场温馨的陪伴之旅。
可是在现代,我的亲人都已经没了。
在古代呢。
水府是偷来的栖身之地,我虽然还没有找到那个人,但是她极有可能才是真的水灵吧,也许我不是魂穿,我大概是人和身体都穿越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得我身上有真水灵才有的一切身体特征。
所有能属于我的东西或者说快乐,都是我偷来的。
我是这样的惶然难安。
难受至极。
泪已干涸,背靠树干一动不动,望着天上的当空皓月。
我又该何去何从。
唐忎的到来,我并没有感到意外,除了锦斛,他也在看我吧。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这个人啊。
说话太伤人心了,所以他这么久不理会我,其实我很理解。
也仅限于理解。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所以大概我的脸色就是面无表情。
“水儿,告诉我,你没有在气我。”
他走得极慢,离我两步远站定身子。
他的确比我高很多,我想,他肯定有一米八吧,我最多也就一米六几的样子。
微微仰视着他,我笑了一下,“我气你什么呢?”
这样一句反问,好像令他感到很奇怪,蠕动了两下嘴唇,却也没有说什么。
我微微低目,打破沉默,“天冷了,我要回去了。”
他微微退开些身子,让了路给我,我点头,觉得这样真是好,刚走两步,臂上又是一紧,我已经微微没了耐性,“你又怎么了?”
我听着背后之人的呼吸声微微一滞,接着他将我揽进怀中,“水儿,你别这样,我想说点什么又不敢说。”
我心里好笑,我一直不觉得我凶啊。
“你堂堂天家皇子,年纪轻轻就封了王,为什么要怕我?”
他将我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下颚一凉,他的手将我的脸抬起来,他低头来找我的唇,我一侧脸,淡淡的说:“不远处那么多人在,我和你两个在这里苟且偷香,多少总是不成体统的。”
没有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