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渐渐没了说话的兴致,我送她回房间,自回了紫薇苑。
晚间,落晖堂的钗儿送来一件物品,我虽然不懂老人家的意思,却也默默抚摸着,半晌无话。
一日三餐按时喝医女开的药,晚间吃一粒圆粒像糖的,据说是解身体里的另一种毒素。
我总是在夜深人静的半夜才掏出外敷的药往左胸上轻轻抹下去。
身上被他啃咬的淤痕已经渐渐淡下去,仿若从来不曾发生什么过一般。
我觉得我也挺作的。
主要是一点也不懂得软和。
我心里气他恼他我直接说出来不好吗?要打要骂直直接接
的不好吗?我说了那样多口是心非在他看来更是莫名其妙的话,好,我求散得散,这下两个人真的成了无法相交的平行线。
苦笑。
又翻来覆去的想这些做什么呢?
我心底总归是不相信爱情的吧。
这日想起来去找薛翎儿,想叫她陪着一起去看看唐嫣,去到薛府时,不知为何感觉气氛有点怪,薛翎儿的婢女佩挽偷偷的告诉我,长宁公主罚了郡主,这时候还跪着呢。
我一惊。
不是说长宁公主从来连重话也不曾有一句的么?
我知道问佩挽也是枉然,遂自去找了薛翎儿。
我没想到我会在薛翎儿的院子碰到也同样等着的许少顷。
但是我在这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是跟他有关吧?
很多时候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水灵的这个前男友的戏是这样的多,哪哪都有他。
我也不打算和他说话,他却走到我的面前。
说实话,我这几天的心情本就不美,所以我冷笑的看着他,准备着随时抽他两个嘴巴子。
“水灵,你帮忙劝劝她,不要同她母亲强了吧。”
我的表情柔和了一些,“那我也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你等等。”我刚一上石阶,许少顷的声音又传来,微微低了些音调,“你最近过得好吗?那日围场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可惜我没有去,否则……”
“我很好,谢谢关心。”我推门而进,一进去。吓我一大跳,薛翎儿就站在门边,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我一时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只是急着问她膝盖疼不疼,“我看院子外面也没有你母亲的人,估计她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一时之气嘛,你现在赶紧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她倒是也听话,只是这样的安静不属于她,我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刚刚门后逆着光,这时候我扶她落座在椅子上清楚的看到她脸色发红,嘴边一抹冰冷的笑意,我还未来得及问,只觉什么从我面前扬过,“啪——”的一声,我脸上巨痛。
我猛地回头,她手掌颤抖得厉害。
她这一下,使了全身的力气。
她的嘴唇哆嗦着,我的嘴角流出血丝。
“为什么?”我哑着声音问,我虽然不至于被打哭,但是心里真的很难受。
好像许多人都可以随随便便的打我,什么都不说清楚之前,说打就打,毫无预兆。
“我从小到大没几个朋友,把你当做知心的,虽然还不至于掏心掏肺,却是待你比我那几个公主表姐还要好。但是我没有想到,你待我却也不过如此!”
我瞪大眼,与她直视,“杀头不过一刀,却也会死的个明明白白,我是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你你也先给我说清楚?”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不清楚吗?真的要我一字一句的说?”
我啼笑皆非,“你觉得需要不?”
“好,我就给你说清楚!我涉世未深,对人情世故知晓不,但是我纯在一个真字,我不像你们这些人脑子里都有着弯弯绕绕。你在凉州的时候我记得你有说过你的家里姐妹众多,你既然连那些都有说,为什么不说你的妹妹和许少顷在一起的事情?甚至于你和许少顷也在一起过,你为什么都要瞒着我?这就是你对待朋友该有的真诚吗?”
这些事情她都知道了?谁告诉她的?难道是……我的目标微微瞥在门外,他应该还没有走吧,正好可以对质,“是不是许少顷在你面前胡说了什么?走,我们去说清楚。”
她拒绝我的碰触,甚至后退几大步,“我倒希望是他给我说的,这样,最起码他也是真诚的……可惜没有。你们都觉得我好糊弄,我好欺骗,对吧!”
我开始头疼,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极端,“我没有觉得你好欺骗啊,但是这些事情我怎么好跟你说呢?”
“但是我曾经问过你啊,你也没有直接告诉我啊?”她愤怒的道。
“但是我说过,我叫你去问许少顷的啊?”我无比郁闷,“所以你到底问过没有?”
她勃然甩袖大声吼道:“没有没有没有你们都骗我!”
我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就那样跑了,我出去,许少顷早已经不在。我失魂落魄回到水府,很想去问问水岚,却发现自己没有劲。默默往紫薇苑而去,却偏偏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