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一家人。
水岩至此反而扑腾一笑,“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啊?”
水灵捏捏她手心,欲言又止。
她点头,“我都知道,你不用说。幸亏当时哥哥是相信我的。”目光落在水晫面上,俏皮伸了一下舌头,“我再一次确定,你们两个果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嗯?大哥说了什么?”
水晫微微一笑,“岩岩可从来没有跟我说爹爹的这一截,不过我想,估计就是爹爹走了之后,我碰见的你。当时我看你垂头丧气的怕你一蹶不振就跟你说——‘碎就碎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花瓶还比人重要吗?’哪成想,我话音才落,你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还把我吓了一大跳。”
“
我怎么能不笑?因为就在天亮之前,三姐还跟我说呢——‘哭什么哭啊,就你那点出息,碎就碎了,怎么着!花瓶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说什么重要?’我当时气得呀,大嚷——‘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三姐,你也被我吓到了。”
水灵无奈摊手,“这些事情你倒都记得清楚,那我后来又跟你说了什么奇葩话?”
绿枝插嘴道:“不是就不是啊,不是你就更不能哭,哭多了人就变得更笨了!”兴奋的问水岩,“是不是这样说的?”
水岩也是开眼了,“我很笨么?”
绿枝吐舌头。
“再猜。”
绿枝立即抬头道:“是不是你无所谓,反正跪在这里的是你,这个锅你就背定了!你就是这样的命!”弱弱的问人,“这次呢?”
水岩无力的笑道:“我的命是有多不好啊?”
绿枝吐舌头。
水灵看不下去了,“不是你?不是你,那你赶紧再去打碎一个呀,不然你岂不是白跪了?”认真脸,“这句?”
水岩无比夸张的张大嘴,水灵表示没办法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水灵”的脑洞可真是大!
“三姐,你这次对了!简直一字不差!”
这反转太快,水灵不知道该哭该笑。
那个水灵可真是个小鬼灵精怪。
绿枝哈哈哈的大笑出声,吓了三个人一大跳,她赶紧捂住嘴道歉,“一时没忍住,一时没忍住……因为我发现公子和姑娘都没有跪了,这都在地上坐了半晌了……”
水晫微微一笑,水灵微微一笑,绿枝突然觉得,这兄妹长得还是有点像的。
“你才发现?那就才发现吧。”
兄妹俩异口同声,绿枝愣住。
直到水岩离开,直到兄妹二人对视一眼又重新跪在垫子上,直到月光透窗撒在地上,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夜深人静。
绿枝歪在角落睡过去。
兄妹俩困倦不已,强自撑着。
碧庐。
顾名思义,碧色为准。
是架在一棵大树之上的一间茅庐,内里桌椅都是竹篾打造,一眼看去,一尘不染,倒有一种另类的雅致。
“祠堂?”男子将西湖狼毫一扔,眉衔一缕冰色,“原因?”
桌前黑衣男子恰一抬眼,一滩墨色洇在洁白的宣纸之上,凌乱了脉络。他随即低头禀道:“据说,并不因为什么。”
昏黄烛光映在指尖一抹滢绿,男子把玩腰间玉佩,淡淡哦了一声,也没说什么,摆手叫人退下。
轻微的一声笑,是男子含笑的嘲弄,“不因为什么也能被罚,果然是人才。”这样看来,答应她回去一事,不知道是对是错。
“公子。”
唐忎伸手端茶还未饮,门外一道声音响起。
“嗯。”
衣袂响动,有人走了进来,那人即要拱手行礼唐忎抬手止,“可有出入?”
“几乎一致。当日潜入水府中的盗贼,确是太子的人假扮的,但是还发现了另外一方身份不明的人,手下的人还在追查之中,但是目前没有丝毫头绪
。公子,或者无天亲自去查?”此人正是无卫中一人,无天。他微微一顿,到底说了后面一句。
“不可。”喝过茶的声音带着一种温润滑腻的低沉,唐忎想也没想的道:“那些事要查,却并不急在一时,你还是在暗处盯着水灵,我最放心。”
看人表情,不觉又问道:“有话要说?”
触到人眸中深邃中一点黝黑,无天微微垂目,“公子既然在意水姑娘,为什么不告诉她您假失忆的事情?若有朝一日水姑娘知道了,会不会一发不可收拾?”
“我也纠结过,她也怀疑过。”那日鬼画桃胡就是对他的试探,若他在第一眼看出与当日实情不符必然有可能脱口而出指出来,他也差一点就中招了,话已到舌尖,瞟一眼纱帐下若隐若现的玲珑身躯,转而奸诈一笑,才没上当。时至今日,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继续骗下去了。
“海上公子受伤是真,昏迷也是真,醒来后失忆却是暂时的,也是因为有过短暂的失忆,所以才想出这一招计谋,预备回襄后将所有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