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的短剑还有一个小香炉递给竹颜。“这几件物品你放好了。”

竹颜走在最后边，看着众人簇拥着渡余七嘴八舌的诉说着这些年守护的艰辛，心里细细回忆。

第一次误打误撞进入渡余的陵墓时竹颜才五岁，小手一挥把渡余用阴气滋养了两百年的黑灵芝给摘了，只因为那灵芝长的像一把小伞，竹颜想摘回去给自己的布娃娃当伞用。黑灵芝竹颜没能带走，被渡余赶了出来，倒是得了一把巨蟒皮做伞面，狼骨做伞架的阴阳伞。姥姥看到阴阳伞，并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把伞锁进了柜子。

后来竹颜回家总会带回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鹰骨做的蛊笛，冰蚕做的绸带，碧玉的棋盘，那些宝物细数的话说上三天恐怕都说不完。一开始是连哭带闹，后来是连打带抢，每次竹颜都能得逞，唯一一次失败是竹颜要带走一套金色丝线加上天蚕丝缝制的一套凤冠霞披，东西没带走，屁股还挨了两巴掌，回家后姥姥又毫无理由的让竹颜在祠堂跪了三天。

现在想来，从头到尾姥姥都是知道的。竹颜重重的拍一下脑袋骂道：“你个猪脑子。”

渡余低垂的眉眼终于抬了起来，轻轻抿一口清甜甘冽的山泉水，嘴角微微翘起，又不漏痕迹的让嘴角恢复原位。

竹颜想到这些年自己对渡余的恶劣态度，看现在自己的处境，有必要想办法修复一下。但是自己有的所有宝物都是渡余给的，自己能拿出来的除了一颗赤诚的心其他一无所有。

“渡余先生，之前我对您可能有一点过分的地方，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吧。以后我给您做牛做马，伺候您，您看行吗？千万不要告诉我姥姥我欺负你，否则我会死的很惨。我没想到姥姥要守护的是你啊，我还以为姥姥守护的是什么宝物呢。”

渡余看着竹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包子脸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亮晶晶的，眼看就要冒水了。渡余最看不得竹颜哭，赶忙说道：“停，眼泪憋回去。我不说就是了。”

竹颜的眼泪立马憋了回去，乐呵呵的去看杀猪了。村子里最后一只猪，为了渡余献出了它短暂的一生。渡余含泪吃了两大碗。

常家村地处偏僻，土地贫瘠，土匪都不来。为了保守秘密，常家村的村民非必要不出村，日常生活采购定期由专人出门采购。大家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是天台山的铭恩寺。

晚上吃饱喝足，竹颜躺在竹椅里，坐在火炉旁悠哉游哉的取暖。渡余和常老太关起门不知道商量什么大事。快到午夜时分，常老太面目阴沉的出来了，竹颜心里一紧，从来没有见过姥姥这种表情。

“竹颜，你现在收拾东西，到名恩寺走一趟，把这封信交给慈宁大师。”

竹颜带着爱犬京巴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