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毅可是获得了系统的“最强游泳技能包”，能在水下憋气15分钟毫不奇怪，可蒋小鱼也能做到，那绝对是天赋异禀了。

马毅在浑浊的江水中紧紧跟着蒋小鱼，那是害怕他出事，可蒋小鱼却把这种追击认作是危险的信号，他暗道不就是两千块钱吗，这个海军军官当真是要人命了。

15分钟已经是蒋小鱼的极限，他露头准备换气，却看到马毅距离他已经非常近了，于是他干脆一狠心，继续朝前游。

马毅第一次横渡珠江，却是用了这样的方式，当他上岸时，发现蒋小鱼已经坐在了对面江岸的椅子上，抽出一沓被水浸湿的钱和医药单，晾晒在椅子上，大口喘气说：“第一次见比我还能憋气的，该怎么办您就说句话，是剁了喂鱼还是红烧，您一句话。”

龙百川此时从蒋小鱼背后的树下转悠出来，看到后者晾晒在椅子上的一张医药单，他问：“这些大额医药费单子怎么回事？”

蒋小鱼被龙百川吓了一跳，他这才发现后者是开车从珠江大桥上绕过来的，因为龙百川的车就在桥边放着。蒋小鱼叹口气，前有围追、后有堵截，今天是栽了，他垂头丧气的说：“这是我娘的治病的单子，两位叔叔，其实我不是坏人，我卖房最多是夸张，是宣传手段，可从来没骗过人，就是今天合租墓地的事情，我也顶多算不道德吧，没违反法律。”

这人在世上，都有难事，马毅和龙百川不是死心眼的人，不会因为蒋小鱼的市侩而看轻他，何况他能为母亲花大钱看病，就是个孝子。

龙百川和马毅各自掏出随身带着的钱，递给蒋小鱼，蒋小鱼感觉心头一热，哭出来了，而后不改贫嘴本色，说：“我从小喜欢看金庸的武侠小说，您二位就是当代的令狐冲、郭靖，我给你们磕头了。”

马毅伸手拦住要跪下去的蒋小鱼，蒋小鱼就感觉马毅一只手就把他提起来，暗道他好大的力气。

马毅和龙百川对望一眼，都看出对方的爱才之心，马毅张口说：“蒋顾问。”

蒋小鱼慌忙说：“叔，您叫我臭鱼就行。”

马毅比蒋小鱼大着六七岁左右，拍拍蒋小鱼湿漉漉的肩膀，指了指江面；“我叫马毅，叫叔就老了，这位龙百川中校差不多，他比我老。臭鱼，我看你游泳功夫不赖呀，怎么练的？”

蒋小鱼顺杆子就爬，他听到游泳二字，也不免露出得意之色，以比平常更加得瑟的口吻说：“马大哥，说到游泳，不是跟您吹，我是渔民的儿子，爹爹死的早，全家小时候都靠我下海捞鱼养活。咱曾经在海里躺了一会儿，您猜怎么着，一看表，足足半小时过去了。”

马毅笑道：“你就吹吧，这样，要是你真有这个能耐，我和你龙叔给你做主，你参加海军，你娘看病的问题，我们来想办法。”

蒋小鱼啊了一声，显然没想到马毅会这么说，给母亲看病得花二十多万，这是他最大的心事，听到马毅这么说，他立马心思活络起来。

蒋小鱼露出思考的神色，最终鼓起勇气，说：“你们两位给我面子，咱不能不兜着，我去！不过海军辛苦吗？您看见了，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要是参军拉了部队后腿，那丢的可不是我的人，是您二位的人，您说是不是、”

这个蒋小鱼可真够贫嘴的，马毅自认为就够能说的了，可这位简直是嘴里能跑火车，龙百川嘿嘿一笑说：“不会丢人的，因为一点不辛苦，以你的能力，肯定行。”

马毅暗笑龙百川也是没个正形，他们招募蒋小鱼的目标，可是要去海军陆战队，那里的训练的艰苦程度，绝非是不辛苦，而应该说是天天掉层皮的式的辛苦。

蒋小鱼一听，觉得龙百川看上去非常亲切和善，那多半是不会骗自己了，而且他水性精熟，海军估计也就是下下水、打打枪这类，自己估计是没问题，于是决定去了，不过他提出了个“蒋小鱼式的条件”。

“我同意参加海军，这是为国争光嘛，我当仁不让，可两位大侠，您能不能给我立个字据，我娘看病的事情您给办好了。我不是不信你们呐，这年头是契约社会，有这个东西，我心里踏实。”蒋小鱼一口气提出了要求，这让马毅和龙百川哭笑不得，好像是他们求着蒋小鱼似的。

马毅明白，蒋小鱼这样的穷苦出身的孩子，又是早年丧父，生活的重担在他肩膀上，看惯了尔虞我诈，见多了说话不算数，让他养成了事事小心的性格，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他对马毅和龙百川还不是那么了解，所以写个字据，也没问题。

龙百川一笑，从蒋小鱼口袋里取出一只碳素笔，竟然还能用，在蒋小鱼认真的“监视”下，给他写了个保证。蒋小鱼仔细的收好。

龙百川告知了蒋小鱼报名参军的程序，让他在今年秋季到区所在人武部报道，然后才和马毅开车回部队。

收了蒋小鱼这条泥鳅，马毅从肖旅长手里接下的征兵任务，才算是彻底完成，虽然期间一波三折，不过对马毅这个死人堆里滚了多年的人而言，都是小意思。

“叮！”

“参加海军陆战队招兵工作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