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回到家里,越想越生气,把客厅砸了个稀巴烂。
活到这么大,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骑在他的头上拉屎拉尿?现在江云龙死了,招来的保镖也是一般怂货,见了马辰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他咽不下这口气。
想弄死马辰,只要马辰死了,那就没有谁可以保护林菲儿。
可是一想到马辰那恐怖的实力,他又心有余悸。思前想后,他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从根源上解决掉比较好。于是,他从酒柜里拿了一瓶高度烈酒出来,一口气连灌大半瓶。
酒壮怂人胆。
趁着这股酒劲还在,他拿着事先拟好的那份遗书来到了医院里。
林家的老爷子,林振华,在独立病房已经躺了好几个月,一直没有睁开过眼睛,鼻孔里全天二十四小时插着氧气管,由珍姐负责照顾。
珍姐是林菲儿请来的专职护理。
她刚给林振华擦完身子,准备去倒水。转身看到林少醉熏熏地出现在门口,嘴里口不择言地骂着老东西。顿时便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林少,医生说林先生需要休息,不能打扰。”
“欠操是吧,滚!”
珍姐试图阻止林少进来。
被林少拨了一手,端着的半盆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溅得满地都是。
想起自己半个月前被这畜生按扒在床边扒裤子时的羞辱情景,心有余悸的珍姐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慌慌张张地跑出去给林菲儿打电话。
珍姐一跑,林少便把房门反锁着。
他将事先准备好的遗书和印泥都拿了出来,拿起林振华的右手说:“来,老东西,现在就差你的一个手印。”
原本以为这是一件很轻松的事,结果令他有点恼火,老东西的眼睛闭着,脑子似乎很清醒,居然死死地攥着拳头,死都不把大拇指伸出来。
抠了几下,没能抠开来。
“有点儿意思。”林少笑骂道:“老家伙,那个小贱人不过是你过继的一个野种而已,跟林家根本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你告诉我,她凭什么继承林家的产业?”
林振华没有任何反应。
林少不慌不忙地点了根香烟,边抽边说:“既然你的脑子还清醒,那我就跟你聊点心里话,我之所以这么败家,这全都是被你给逼出来的。
从小到大。
你把那个小贱人当掌上明珠一样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而我呢?在你眼里连个屁都不是,跟你要点钱,简直比登天还难。
现在你明白了吧,今天你之所以会躺在这里,这都是你自找的。
不怕告诉你。
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没用,这些事情全是我一手策划出来的,是我让江云龙在暗中下毒,在你体内种下了一个毒胎,就算再牛逼的医生也治不了你。
还有那个小贱人,她也跑不掉。
迟早有一天,我会把她按趴在你的床边,当着你的面操死她。
呦。
眼角这是什么东西,是传说中的眼泪么?
你个老不死的,能听得见就好。
识相的话就赶紧把手印给按了,别惹老子不痛快!”
看到林振华眼角没落的那滴眼泪,林少莫名地兴奋起来,他将半截烟屁股戳灭在林振华的额头上,抓起林振华的右拳一阵猛抠,还是没能把林振华的大拇指抠出来。
“草!既然你这么想死,那老子成全你!”
一怒之下,林少拔了林振华的氧气管,并把他脑袋下的枕头抽了出来,用枕头死死地按压着他的脑袋,旁边的心电监测仪立马发出了嘀嘀嘀的警报声。
就在这个时候。
病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
冲进来的人不是医生。
而是马辰。
他怒骂一声:“畜生!”上前揪起正在行凶的林少,凶面就是一拳呼上去,直接把林少打得晕死在地上,一动不动。
“爸!”
林菲儿梨花带雨的跑到病床边,后面的唐缨楠则把晕倒的林少铐了起来,并打电话联系当地公司局的人,让他们派人过来把林少带走。
这时,听动警报声的医生也赶了过来。
主治医生检查了一下林振华的情况之后,摇了摇头,直接放弃了抢救,他一脸遗憾地对林菲儿说:“林小姐,很抱歉,林先生已经……”
“菲儿,让他们都出去。”
马辰坐在病床边,正把着林振华的腕脉。
主治医生见状,轻笑道:“不自量力的小中医,狗血电视剧看多了吧你?”马辰仿佛没听到一样,全神贯注地为林振华诊治。
“他从不看狗血电视剧,请你先出去一下,谢谢。”
林菲儿一出声,主治医生顿时跟吃了鳖一样。
他怒视马辰一眼,冷冷地说:“林小姐,你还是抓紧时间为林先生准备后事吧,那小子不过是想骗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