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唯—解法。
「谭秋既然要隐藏在人群里,就不可能暴露她的杀机。」她说:「把剩下几条排除,只有这个特征有迹可循。」
确定了方向,文楚楚很有干劲,用力点头:「没问题!一个小时之内,一定把她拿下。」
敲定大体计划后,几人回到舞会场地。
别墅里发生命案,大部分人没了跳舞的兴致,要么坐在宴席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要么回到自己房间,打算静—静。
文楚楚不太放心:「如果谭秋化作了回房的人,那我们怎么办?难道还要一个个敲门拜访?」
白霜行摇头。
「那样的话,难度太大了。」
她低声道:「这次的任务本来就没什么线索,如果谭秋还要刻意藏起来,我们胜算很小。」
「而且,从心理学上分析,谭秋也不会那么做。」
回想起看过的资料,沈殚说:「谭秋有很强的报复心理,既然敢用自己的死亡换来诅咒,就肯定要亲眼看着仇恨之人遭到折磨、在恐惧与绝望中死去。」
这是很多反社会杀人凶手的典型心理,犯案后,他们经常会回到现场,回味受害者们的恐惧。那会让他们感到兴奋。
谭秋同样如此。
见不到他们痛苦挣扎的模样,她不可能满足。
讨论间,白霜行侧开视线,逐—打量不远处的人。
除开他们,大厅里,总共剩下十三个人。
其中不少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见到白霜行,纷纷投来视线。
有人表现得惊惧万分,紧紧攥住手里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
也有人满脸不耐烦,对着身旁的同伴抱怨:「死了个佣人而已,居然把舞会停了,真晦气,我还想跳舞呢。」
文楚楚对着这人比了个中指。
「这个故事的背景居然在民国,白夜里,很少出现这么久远的场景。」沈娣感叹:「战乱年间,普通人的性命真是不值钱。」
她刚说完,就见前方的酒桌旁,走来一个身穿花绿衬衫的青年。
在所有人对白霜行避之不及的情况下,只有他面带讥讽,毫无惧色。
「哟,这不是今天也要元气满满呢小姐吗?」
青年嗤笑:「怎么,听说被人穿红衣服诅咒了?」
他靠近时,身边出现一个半透明方形人物框。
【角色:陆仁嘉】
【玩世不恭的花花大少,与你们关系很差】
「陆仁嘉。」
沈蝉心情复杂:「这名字,还真够潦草随性哈。」」
「尊敬的母亲。」
青年撩起眼皮,不怀好意:「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默默旁观的监察系统520:……
在它的设计里,此时此刻,本应是剑拔弩张、让人神经紧绷的场面。
但为什么…….被这群家伙的游戏名完全带偏了画风啊!!!
猝不及防被人叫了声「尊敬的母亲」,沈娣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这是她的游戏ID。
有便宜不占是大傻瓜,她噗嗤一乐,反唇相讥:「哪里来的哈巴狗在呱呱呱?」
陆仁嘉:「你——!」
这个字响起的刹那,毫无征兆地,舞厅上方倏忽一闪。
中央是盏极尽奢华的水晶吊灯,一瞬之间灯光暗下,发出「嗡」的绵长低鸣——
不过眨眼的功夫,周围景象大变!
光晕暗淡,沦为暗红血色。
有一根根血管爬上墙壁,好似藤蔓疯长,欲将整片空间吞噬殆尽。
人声静下,八方死寂,坐在席间的人们不约而同停下动作,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转过脑袋。
一双双眼睛殿黑暗沉,不带丝毫情绪起伏。
陆仁嘉站在白霜行身前,双眼不知何时失去聚焦,空洞无神,静静盯着她看。
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青年扬起嘴角,歪了歪脖子。
寂静空气里,响起似曾相识的「咔擦」轻响。
白霜行心觉不妙,迅速后退,而陆仁嘉幽然一笑,眼底涌起片片血丝,伸手向她扑来!
变故发生在短短—瞬间,季风临眼疾手快,一把拉过她胳膊,将她护在身后。
薛子真沉默皱眉,抬腿便是一个干净利落的侧踢。
她用了十成的力气,足底重重踹在青年胸口,发出一道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
不愧是白夜调查员。
沈蝉倒吸一口冷气,想象到随之而来的剧痛,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陆仁嘉被踹开老远,在地上匍匐着挣扎几秒,如同被潮水冲上岸边、垂死的鱼。
没过多久,青年喉结剧烈颤动,随着一声短促呜咽,嗓子里响起古怪的、类似于水泡炸开的咕噜音。
与死亡擦身而过,白霜行竭力稳下心神,目光落在他身上,不由皱眉。
陆仁嘉的身体,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