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支线任务一完成，当前任务进度5%，奖励宿主界面水晶100枚，任务目标记忆碎片1枚，任务积分100。”

没有感情的机械音突然出现，吓得闭眼假寐的鹿呦一颤。

“这东西真的没人投诉吗？”鹿呦幽怨的开口，说是怨妇也不为过了。

棉花糖干笑：“主系统大概没考虑那么多。”

“……那还真的是难为他整出这么个吓人玩意儿了。”鹿呦无语地撇撇嘴，又道，“奖励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奖励跟着故事设定还有任务走，所以一般情况下奖励会有助于我们完成后续的任务。”

“这次奖励中的界面水晶就是过段日子丧尸脑袋瓜子里会形成的晶体，可以用来提升异能，当然，奖励的水晶品质要好一些。”

“任务目标记忆碎片，这东西记录的具体是谁的记忆还得使用了才能知道，系统不能随意查看。”

“那这东西怎么用？”

“想用就用了呗，完全不用考虑时间地点，不过太久不用的话它可能自己就用了。”棉花糖的语气有些无奈，“这东西的设定一直是个迷，不过我听别的系统说一般使用记忆碎片的人都和碎片的主人有某种联系，或亲人，或恋人，反正关系都不浅。”

闻言鹿呦了然地眨眨眼，但很快她就偏离了重点：“为什么是听别的系统说的？”

“昂，主系统挑给我的宿主都思想单纯的不得了，任务次一点的就带他们看风景、吃东西，难一些的就弯弯绕绕攻略任务目标，像这种攻略人物的一般都是互相有好感的……我都不知道我被研发出来的意义是什么了。”

“那估计是为了遇见我吧，”鹿呦扭头看向窗外，窗玻璃上映着她的笑脸，“这遇上我了不就有更难的任务了吗，说不定还能升级呢。”

棉花糖听得直乐呵：“那样的话呦呦就是我的幸运女神了。”

鹿呦没吭声，晶亮的眸子有一瞬间的黯淡又很快地散去。

“任务积分还没说呢。”鹿呦道，声音不复开始的愉快。

“这东西相当于虚拟货币，可以在任务商店兑换东西，任务商店应该会在后期任务结束后当做奖励发放。”

“这样啊……”鹿呦看向前方，问了萦绕在心头许久的问题，“我现在算是什么？兔子精？人？还是灵魂？”

棉花糖沉吟半晌，最后郑重其事的开了口：“你是外来者，首先是人，再是灵魂，最后是兔子精。”

鹿呦：“……”

我好像听了句废话。

“哎呀，都差不多啦，”棉花糖干笑，“但你还是你啊，不会因为自身条件还有外界环境的变化而改变的。”

“而且你是我亲自选的宿主，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即使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我也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你就不怕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吗？”

棉花糖被噎住了，好半天才道：“那我就想办法把你拉回正途。”

鹿呦依旧目视着前方，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多余的话。

她有来处，最后却连归处都未寻到就惨死街头，但是没关系，她可以以另外一种方式活下去，身边的人也不会去恶意的揣测她的过往。

这就够了，再多的她也不敢奢求了。

她像是崖缝里的一株草，没有阳光雨水时便只想换个地方或是冲出去，可真到了那天，她又没了勇气向外生长，只敢小心翼翼的去汲取，生怕要的多了那些东西就又没有了。

——

坐在前方的顾泽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突然回头正对上鹿呦的视线，漆黑如墨的眼里映照的是鹿呦迷茫困惑的模样。

“啊？”鹿呦低低地开口，“怎么了？”

顾泽明一笑：“没什么，就是想看看姐姐。”

“那你看吧，反正我又不会跑了。”鹿呦笑的大方，暂时将不好的情绪压了下去。

顾泽明深深地看着她，眸子里是不容忽视的探究，刺的鹿呦一激灵。

她张张嘴，最后又化作一笑，算了，反正那种带有目的的目光她也见过不少，不过是好奇罢了。

“姐姐要乖乖的哦。”少年的脸上是艳丽的笑，像是绽放的粟栗，神秘而危险。

鹿呦呆愣愣地看他，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着那张还有几分稚嫩的脸是怎么做到这么勾人的。

但她又潜意识里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对面的眼神过于幽深，让她情不自禁沉溺其中。

——

“哎，前面好像有人！”林瑶嚷嚷道，打破了某两人间诡异的气氛。

鹿呦猛地回神，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先一步看向了窗外，懵懂的目光，一片空白的脑子。

缓了半晌才看见了远处的房屋屋顶，那上面攀着藤蔓，几只鸟兽不知在啄食着什么。

见此，顾泽明收回目光，轻舔唇瓣，虽然那个能力提升了许多，但对上鹿呦却不行，太慢了，啧，只能慢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