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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余乐阳大清早起来,就开始准备中午的请客的席面。
她手不能动,柳叶就请了一天假,在家帮忙。
余乐阳动动嘴,把柳叶指挥得团团转。
魏柏被她安排去县城接吴姐。
益民县机关大院里,吴姐一边换衣服,一边对丈夫说起余乐阳的事。
她丈夫坐在沙发里看报纸,听后她的唠叨后,突然抬起头来:“你说她是三河大队的养蚕技术员?”
“是啊!怎么了吗?”吴姐换上一件半新不旧的衣服,在丈夫面前转了一圈,“我穿这件怎么样?
余乐阳毕竟是农村的,我打扮得太隆重,会给她压力。这件半新不旧的好好。”
吴姐丈夫沉思片刻,把吴姐叫了过去。
他凑在吴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拍了拍吴姐的肩膀,“
我能不能往上动一动,就看你了。”
吴姐一笑:“既然如此,我穿这件衣裳就不合适了。”
她丈夫道:“就穿我给你买的那件呢子大衣吧,看着气派。”
余家要请贵客的事,头天晚上就让柳叶散播出去了。
所以当穿着呢子大衣,踩着皮革的吴姐,带着一对儿女出现在三河大队时,不少人放下手里的农具观望。
“这是哪里来的大人物啊,身上穿的衣服可真好看。”
“那叫呢子大衣,一件要一百来块呢!你们看见她手里提着的包没,应该是真牛皮的。”
“你们看她穿的那双皮革,擦得比我的脸还亮堂。”
“那两个孩子也好看,漂亮得跟年画娃娃似的!”
“那些穿的戴的我不懂。我就稀罕她提着的两包桃酥,两瓶罐头,和一兜子苹果。”
“没想到余振霖人都死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大人物惦记他的孩子!”
“人家余振霖做人一向不错,咱们大队能吃上自来水,可不就全靠他么!”
“说的也是……”
吴姐走远,队员就细数起,余振霖为大队做过的贡献。
赵全有站在田埂上,咳嗽一声:“嘀咕什么呢?工分还想不想要了?”
队员立即低头干活。
赵全有阴沉着脸往大队部走。
余乐阳啊余乐阳,你咋就这么喜欢作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