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虫母掏出腰间的精致小手枪，用食指在枪柄底座轻轻一摁，一粒红色的小丸便掉了出来。

片刻后，小美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之前的面貌。把小美落在额间的那缕白发撩至她耳后，虫母惋惜道：“唯一的遗憾就是这缕白发了。”

“为什么要帮我，不怕我吃了这红丸就跑了，天南地北，你抓不住我。”摸了摸光滑不再皱褶的面庞，小美不解的问。

“为什么不呢，他们一直在用你们的金色血做实验，连胖子都被送去了，你没发现我这城里十三区的人变多了吗，你迟早会被他们发现，除了我，没人给你庇护。”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愿意帮你。”

……

日暮时分，陈山终于等到了虫母，也见到了嫩得掐出水的小美，与之前的壮汉形象不同，现在的小美变了，没有结实的肱二头肌肱三头肌，也没有胡满脸的大胡子，虽然一直知道小美是女性，但这实实在在的美貌让陈山看得无比顺眼。

不过“怎么回事，哪来的红丸。”问的是小美，但眼神是看向虫母的。

“我的。”

嗯，简洁明了。

“条件呢？”

走到手下刚送进来的摇摇椅面前，虫母心情不错，于是躺下后吐了四个字：“关你屁事。”

语气是少有的调皮，陈山察觉到了，所以他蹦到了虫母的面前，看着那摇晃的人和椅子谨慎道：“你不会强迫她留在楼里当姑娘吧。”这事他可是一直都知道。

“虫母答应我不会让我留在楼里。”从进来就被当做观赏物的小美说话了

“条件呢？”陈山觉得这个好处太大，又问了一遍。

“帮我杀了相片上的人。”摇摇椅太舒服，虫母不想起来，指了指旁边桌子的抽屉，示意陈山去拿。

抽出被压在底下的相片，陈山脑子一下就懵了，虽然只是个侧脸，但他能确认，虫母说要杀的，就是他一直想要报仇的人，莫名的，胸腔里的心脏加速了跳动。

“他叫A9，是蛇首城生化研究室的人，经常用活体研究一些古怪的东西，我最爱的女儿就死在了他的手术台上，你们帮我杀了他，红丸是报酬。”

“只是这样？”捏着相片，陈山皱眉问道。

将摇晃的椅子停住，虫母抬起上身，神色有些不善：“不相信？还是不愿意？”

还没等到回话，虫母的小腿就中了箭，是陈山射的。

这也是陈山第二次对着虫母刀箭相向，虫母脸色有些微怒，当即站了起来掏出手枪与手持弓箭满弦的陈山对峙。

小美被突如其来的境况吓到，反应过来就对着陈山大喊：“陈山你有毛病吧，虫母刚刚救了我的命！”

陈山没有理会小美，眼神于弦平行，看向虫母的眼睛满是怀疑：“虫母，你没有女儿，每个女婴被生下后都会被你马上掐死，女孩越长大越受苦这话是你说的吧，你知道A9杀了框子，你也知道我去蛇首城的目的，杀这个人顺水推舟又理所应当，你觉得我会信吗？”见虫母听到这话波澜不惊，陈山莫名的火大：“我不稀奇你有飞机，坦克，属于你自己的医者，但我稀奇你的红丸，你不吃，却白送给小美，虫母，你的目的是什么？”

话落小美就往虫母的小腿看去，伤口不大，血液也只冒了一丝丝，是擦着边过去的，她有点愕然，看着对立的两人不知道该帮谁。虫母此时也看了看腿上的伤口，确实是擦着边过去的，既能看出血液的颜色，也不会真的伤到人，几分钟后就能愈合了，真不知道是距离近还是准头好。

虫母不着边际的想着，眼神却不肯退让，语气也是少有的嘲弄：

“我是有目的，但又怎么样呢，小美不用死，你想做的事我还给你提供了情报，而你，前脚接受着我带来的好处，后脚就拿着箭头指我，陈山，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语气冰冷，目光如炬，或许这才是虫母藏在温柔面皮下的本来样子，陈山快速跳动的心脏慢慢的回到了原始频率。

这话有问题吗，没有问题，虫母有目的吗，有，跟他的目的冲突吗，不冲突，陈山深知再继续对峙下去虫母真的会对他动手，他也没法全身而退。

收回弓箭，陈山垂眼看着虚空处，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关门声响，他才把眼皮抬起来望着关闭的房门。

“虫母有一个女儿。”小美没有跟着虫母离开，她觉得陈山有点过分。“在这个女儿死后她才不留女婴的。”

见陈山把视线转了过来，小美继续道：“她50岁之前的事很少人知道，那时候她还没做鼠首城首位人的情妇，首位人死后，龙首城不承认虫母的身份，所以没有给她提供只有首位人才有的红丸。我服的这一粒是那死去的首位人给她的，整个鼠首城只有这一粒。”

陈山不搭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房门又一次被关上了，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相片，看着相片上或正或侧的笑脸，陈山陷入了多年前的回忆，是的，这是一张群相，巧的是里面的人他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