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人家姑娘多用心啊，别愣着了，快答应吧！”

陆言川弯腰单手抱过花束，另一只手揽住了云瑾的腰。

花束遮挡住人群大部分的视线。

云瑾又白又细的手臂缠上了陆言川的脖子。

“陆医生，你还没有说答应我呢？”

陆言川和云瑾额头顶着额头，眸光澄澈，伸出荡漾着凶狠的波浪：“好。”

车窗升了起来，将所有人的视线阻隔住。

陆霄再也忍不住了，把玫瑰花扔到后座，小豹子一样的抱住云瑾。

凶狠地咬住了云瑾的唇。

“姐姐！”

“你为什么和他告白！”

云瑾唇瓣被撕咬得有些疼痛：“阿霄，疼。”

陆霄像是做错事了一样，松开。

看着云瑾唇瓣上留下的牙印有些心虚，还有些愧疚。

云瑾最见不得某人示弱的样子：“其实也没有很疼，今天就先不要开车了，明天我送你上班。”

虽然知道云瑾明天早上能起来的概率非常非常小，但陆霄还是点了点头。

回到家之后，陆霄再不情愿，也只能从身体里退了出去。

因为他不会做饭。

明明都是一个身体，陆霄就好像是厨房杀手一样，上次尝试做饭，差点把整个厨房都给炸了。

外套脱掉，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衬衫，街上挂在门后的蓝色格子围裙。

云瑾从冰箱里拿了个苹果，斜靠在厨房门口。

细腰窄臀，衣袖挽了起来，露出小臂上结实的肌肉。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云瑾看得非常满意。

陆言川将片好的鱼肉下锅，稍微加了点水，盖上锅盖。

云瑾突然从后面跑了过来。

“陆医生……”

“你想先吃晚饭，还是……先吃我？”

陆言川切西红柿的动作顿住了：“瑾瑾。”

“陆医生，想吃什么？”

陆言川拿过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将炖着鱼的火给关上。

云瑾知道陆言川的选择了。

在陆言川转身的时候。

向上一跳，抱住陆言川的脖子，双腿缠住他的腰。

……

……

眼泪浸湿了黑色的领带。

恍惚间听到耳边有人在问：“瑾瑾，我是谁？”

云瑾下意识地张了张嘴。

“陆医生……”

云瑾猛然咬住了唇。

“姐姐，你认错了，是我，陆霄。”

云瑾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阿霄。”

“那现在是谁？”

云瑾摇头：“我不知道。”

汗湿之后贴在脸颊上的头发被手指捋到一边。

“乖，你知道的，把你心里的答案说出来就可以了，现在是谁？”

“陆医生……”

耳边的声音变得凶狠又委屈。

“姐姐，为什么你每次都要猜错？陆言川！陆言川！姐姐，你是不是只喜欢他！”

“明明我比他更先喜欢上你，明明你是我的！”

“姐姐，再一再二不再三。”

“我是谁？”

“阿霄……”

“瑾瑾，猜错了哦，这一次是我。”

云瑾：“……”

晚餐成功地变成了宵夜。

云瑾身后靠着两个抱枕，幽怨地看着正在给他盛鱼汤的陆言川。

“谁的……”

声音嘶哑的云瑾差点没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嗓子。

“谁的主意？”

陆言川装作没听见的样子：“鱼汤已经不热了，快尝一尝。”

“陆医生！”

陆言川用勺子搅动了两下鱼汤，然后把碗放在了小桌子上面。

“瑾瑾，我虽然和陆霄本质上是一个人，但是我们有两种思想。”

“一碗水是永远都端不平的。”

“而我们两个也都想独自占有你。”

“瑾瑾，不如你选择一个人，另一个自动退出怎么样？”

云瑾：“……好饿啊，陆医生，我想喝鱼汤。”

陆言川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追问。

“鱼汤熬的时间有些短，下次想喝的话，重新给你做。”

“瑾瑾，他们两个的黑化值都降了半颗星！”

陆言川用汤勺一勺一勺地将鱼汤喂完。

云瑾舔了舔嘴角：“陆医生，还要。”

陆言川却故意曲解了云瑾的意思：“还要什么？

”

“你已经很累了。”

云瑾挑衅一笑：“是我累了，还是陆医生累了？

”

“也对，上了一天的班下午还一直在抢救，体力已经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