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岚在岁涵这里没有待多久就被她男人接走,顺带着带走了岁涵友情提供的孕期保养品。
管刚因妻子与阎伯松相识,因未出生的孩儿与阎伯松之间的交情更加深厚。
阎伯松懊恼,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这个兄弟。
之前管刚被杖责五十,阎伯松清楚一些线索,与自己的侍卫之前的驸马爷何晨有些许关联,可是他没说。
笑脸相待这一对甜蜜的夫妻,“下次还来,别的不说,伙食肯定好。”
管刚爽快应下:“下次一定来。”
管刚与夷岚坐马车回去他们在京城的居住的地方。
阎伯松待其踪影消失才转身回家。
“哥。”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京城的就只有武静。
长长地叹了口气,“回家再说。”
阎伯松怕,怕他在没有娘子约束的情况下忍不住揍她。
虽然他打不过武静。
脱去厚厚一层裘衣,阎伯松待身子变暖才走向娘子的身边。
“感觉还好吗?”
岁涵将一杯热茶递给阎伯松,“还好,没闹,挺乖。暖暖手。”
在一旁静默的武静不敢插话,明亮的屋内,一个可人一个俊俏,两人的默契不必言语表达。
“快坐啊,站着做什么?”
岁涵转向一旁愣愣傻站着的武静。
“瘦了。”
岁涵仔细打量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确实瘦了,脸蛋没有以前有肉,眼神中褪去了青涩,人肉眼可见的沉稳,不似以往那种单纯的冷漠。
岁涵恍惚发现她和武静武悦好久未见了,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两姐妹经常来家里相伴的日子。
“相公,添火,让屋里暖和些。”
阎伯松本想问为什么还要添火,目及自家妹妹单薄的衣服,不发一语去添火。
这几个月来,阎伯松暗中从老鸨那里得知妹妹的生活,知晓她活得不会轻松,却还是没有亲自去见她一面。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匆匆一瞥,阎伯松的脑海里瞬间将以前和现在的她做对比,憔悴了不少,瘦了好多。
黄色的铜盆里面燃着碳火,其实屋内通着地龙,只是武静穿的太少,需要高温度。
武静不是以前那个傻子,她现在知晓哥哥的行为是为了让她暖和些。
刘助理拿来厚实的袄衣让她换上,这定是嫂嫂的吩咐。
手脚冰凉,武静颤抖着穿上里衬是绒的袄,既不会感到臃肿也不会穿着别扭。
而且一点也不土,是她喜欢的简约实在风格。
刘助理看出小姐的喜爱,道:“少夫人为你们特意做的。”
现在尺寸明显不太合适,看起来有些宽大。
“它很好看。”
眼睛里面有着掩饰不住的喜爱,不是青楼内不含暖意的统一服饰。
此刻武静感觉自己的心都是暖的。
“嫂嫂。”
武静想让嫂嫂见到她把嫂嫂充满爱意的衣服穿在身上。
“好看。”
阎伯松臭着一张脸,“哪里好看了。”
武静的笑意快速褪去,脸色煞白。
岁涵嗔怒:“闭上你的嘴。”
阎伯松继续道:“哪好看了?都大了,她穿着能好看吗?”
武静嗫喏:“哥,穿着正好,只是看起来大了。”
岁涵瞧着自己嘴硬心软的相公,也不拆穿他。
“别理你哥,他今天被难题困住了,心情不太舒畅。”
被兄妹交流的难题困住,想对她好也不知道怎么做,相公的心情自然不会美妙。
“快坐,总不能让我这个孕妇走过去请你坐下吧。”
武静听话地坐下,小心地避免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剐被蹭。
“不用拘束,这里永远是你的家,这句话永远奏效。”
以前笑笑不在意,武静现在听来才知道这种承诺的珍贵。
“嫂嫂,对不起。”
岁涵故作怒态,“这是不把我当一家人,嗯?”
掩面靠在阎伯松的臂膀处:“你看,出去一趟,竟然不把我当家人了?”
武静紧张地站起来:“嫂嫂,我一直把你当做家人的,我只是怕你们不把当家人了。”
“我挪了那么一大笔银子,肯定带来了不少麻烦。”
阎伯松缓缓开口:“麻烦是不少,但是你最该道歉和感谢的是你姐姐。”
“你姐姐帮你瞒着除了娘子之外的所有人,若非偶然,我也不会知道你曾昏头做的事。”
“道歉是因为你对你姐姐说的话太过伤人,把所有担子丢给她一人。
感恩是因为武悦一直把你当妹妹,独自扛下所有的苦,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是选择护着你。”
阎伯松说完后,撑起娘子的身子,“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