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蜂蛹进城,把柜子抬在总兵府院中,同兵马司文吏一道,写个封皮封了,令人巡守。
待天明启奏,请旨定夺。
官军们,各自散回军营安歇不提。
夜深人静,等到院中无人走动之时。
童子在木柜里埋怨文殊菩萨道:“娘娘你这是甚馊主?活活害杀我也!
我们若在外边,被人拿住,送与灭法之国国王,还好分辨,解释我等的来路。
如今我们被锁在柜里,又被贼劫去,如今又被官军夺回来!
明日见了国王,现现成成的开柜见贼!却教我如何喊冤?”
见文殊菩萨不理。
童子又哭起来:“娘娘你倒是活了几千年,可我还是一个孩子呐!呜呜呜...真是夭寿!”
毕竟落得如此境地,都是自己造成,文殊菩萨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心中暗自腹诽:你他娘的也活了上千年哩!
谁家有千年巨婴?!
见那童子哭的恓惶。
文殊菩萨只得开口安慰他,“哭什么?你怎地成了唐三藏那厮,动不动就悲伤逆流成河?
那眼泪,比泉水还来的简便!丢人败兴,可恼!可恼!”
童子道:“你我都是和尚,娘娘你却有头发,自然可以扯谎糊弄于他。
国王最是不待见光头,哪分年纪大小?
我这小秃驴,明日被金刀请杀,却不凑了他一万之数?”
文殊道:“明日打开了柜,我们被拿出来不是捆着,便是吊着。你莫说话,本菩萨自有计较。”
言罢,文殊菩萨闭目养神,再也不理会那童子的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