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先是一愣。
旋即就被张明琦的幽默给整笑了。
真是想不到,这老头儿竟然还有如此诙谐的一面。
赵谌也知道,西军令牌关系重大。
若是没有真凭实据的话,也确实很难获得张明琦的信任。
“张老爷子,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西北明月,杀心四起。”
赵谌嘴角带着笑,语气格外淡然。
这就是种师道告诉自己的接头暗号。
张明琦闻言,立刻露出激动的光芒。
“真的是种兄让你来的。”
“敢问你是何人?”
“怎么会见到种兄,又能够受种兄如此委托?”
张明琦忍不住多看了赵谌几眼。
在他获取的消息中,种师道已经被关在天牢中了。
而满朝文武,能够得到种师道认可的人,那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即便是有,也绝对没有赵谌这么年轻。
王金雕想要开口自报家门,却被赵谌用眼神制止。
尽管张明琦和种师道是过命的交情。
但不能保证张明琦不会出卖自己。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尤其赵谌这么敏感的身份,稍有不慎,可就全都完了。
“老人家,你无需知道我是谁。”
“您只需要知道,我受了种老将军的嘱托,来取西军的令牌就行了。”
眼见着赵谌有意隐瞒身份,张明琦也不追问。
“公子,稍等,容老朽将令牌取出来交给您。”
张明琦颤颤巍巍的走到墙边,用手在墙上轻轻的敲了几下。
哗啦!
墙面忽然裂开一条缝隙,一块儿青砖从里面弹了出来。
原来这里是有机关的!
原本的青砖,被设计成一个小抽屉,刚好能够容纳一个令牌。
张明琦将令牌取出来,交到赵谌的手上。
“这位公子,这边是令牌。”
“还请您收好,西军的命运,可就全都交付在您的手里了。”
赵谌满心激动,眼神中也放出精光。
他伸手将西军令牌拿了过来。
在握住西军令牌的一刹那,赵谌只感觉心中的热血都在翻滚!
能够有机会,和这些民族英雄并肩战斗,那是自己的荣幸!
“老人家,多谢,在下告辞!”
拿到令牌,赵谌也没有过多的耽搁,带着王金雕便匆匆离开。
几天后,祥符县朱府门外的茶摊,生意变得好了起来。
“几位客官,你们慢用。”
“有什么吩咐,尽管招呼小的。”
茶摊的老板陪着笑脸,心里高兴地不得了。
赵谌端起茶碗,将凉茶一饮而尽。
“金雕,准备的如何了?”
“公子,一切准备就绪了。”
王金雕闷声回答。
赵谌朝着紧闭的朱府大门往去。
“现在立刻按照计划行动!”
王金雕吃了一惊。
“公子,现在就行动?”
“是不是有些仓促了?”
“现在是白天,我们如果动手的话,恐怕对我们不利啊。”
王金雕有些担忧。
锦绣卫这些人,可都是为经过训练的。
晚上动手还有些隐蔽性。
可大白天的就动手,这也太危险了。
赵谌摇摇头。
“不,晚上城中会有宵禁。”
“而且到了晚上,所有人都知道是绝佳的动手时间。”
“所以,警惕性也会随之增加。”
“现在动手,刚好能够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出其不意,才能致胜。
营救人质,不一定非要在晚上进行。
王金雕点点头,立刻按照赵谌的安排吩咐了下去。
很快,锦绣卫四组的五个人,便推着粪车,来到了朱府门口。
往朱府大门上泼粪,就是赵谌给他们安排的任务!
“朱府欠钱不还,兄弟们,讨债啊!”
四组的五人穿着破衣烂衫,一副乞丐的装扮。
他们原本就是乞丐出身,所以做这些事情,也是得心应手。
一桶又一桶的大粪,直接泼在了朱府的大门上。
那恶臭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熏得人一时间竟然睁不开眼睛!
“偌大个朱府,竟然拖欠我们兄弟的钱,真是丧良心!”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泼!”
四组组长扯着脖子,卖力的大喊着。
他一手一捅大粪,直接朝着朱府大门泼了过去。
可就在这时,朱府大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