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啊嚏!”朱迟迟打了个喷嚏醒过来,发现天已经亮了。
对面的草堆上,季刑还在可疑的打呼噜。
朱迟迟动了动手臂,敷了一晚上的药,已经没那么疼了,但她浑身酸软无力,有点儿低烧反应,嗓子也干得难受。
好在昨儿还有半壶水没喝完,朱迟迟一股脑都喝了之后,把水壶往季刑那边扔,“醒醒,天亮了!”
季刑伸了个懒腰,看见她,狭长的左眼微眯,“你还没死呢?”
朱迟迟:死你妹!你个独眼龙狗男人!
“走吧,下山。”季刑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杂草,命令似的道。
朱迟迟经过这一天一晚,已经有点了解这位大佬的狗脾气了,没说什么,扯过一旁的背篓撑着
,好不容易站起来却觉得天旋地转一般。
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发麻。
下一瞬,手臂被人托住,朱迟迟视线迷蒙,看季刑的脸也迷蒙,“我好像发烧了,走不了。”
季刑张了张嘴,一个“艹”字差点儿冒出来。
还真让他给说中了!
他下意识想松开朱迟迟,虽然是同乡,但平日里真没啥交集,眼前这个胖丫头给他最深的印象,就是没有印象,她就像个不言不语的影子。
昨儿,他才是第一次和这胖丫头说话。
虽然她对答如流,还自信满满要给他治眼睛,让季刑感觉挺诧异的,但他也并不想和这么个麻烦的小姑娘拉扯更深入啊!
季刑头疼,却在准备松手的那一刻叹了口气,“算我倒霉!”
“上来。”他微弓了背,嗓音带着低气压。
朱迟迟站稳之后眩晕感好了很多,见状吓了一大跳,“啊,不会吧,你要背我下山?”
季刑的话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不然呢?”
“那不太好吧。”朱迟迟抿唇,嘴角慢慢往上迁。
看起来,偏执狂大佬也没那么差劲嘛。昨儿帮她怼那些长舌妇,从野狼手里抢回她小命,现在又……
不等朱迟迟东想西想,季刑忽然直起身,一言不发往山洞外走。
朱迟迟踉跄着,“哎,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