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走到幔帐前,看了一眼皇上,发现皇上并没有异样。
“王公公,皇上他怎么了?”
王公公满脸欢喜,“你们没看到吗?皇上的嘴唇没有发紫了。”
陈德正急忙看了过去,眉眼稍稍瞪大,的确是没有发紫了,难道说师傅那个牛黄解毒丸如此厉害?
“师傅,您那个牛黄解毒丸见效了?”
谷雨嘴角上扬,那是她尝试了上百遍之后才得出的方子,结合了现有的药材和上一世的方子研制所得的药丸,当然是有奇效。
谷雨伸手又号了一次皇上的脉,“这个药丸只能是缓解皇上体内的毒素,要解毒还是得对症。在没找到解药的方子之前,每日服一粒。”
“是。”王公公原本满是欢喜的脸,立马就垮了,“还望二位要抓紧时间。”
“王公公,有几件关于皇上的事情,我想跟你问一下。”谷雨跟陈德正讨论无果,觉得还是从皇上的日常起居着手。
“老奴必定知无不言。”
谷雨接连问了王公公几个问题,王公公都如实回答。
“皇上在中箭前是否有觉得身子不适?”
王公公思忖了片刻,“不适没有,倒是…皇上那几日畏寒,老说冷,脸色也越来越差。”
王公公说起来便联想起,这可能是赵大夫所说的慢性中毒的征兆,“那该不会是皇上中毒的反应吧,老奴该死,这都没能想到。”
“王公公不必自责,目前为止那都只是猜测。除了畏寒,皇
上是否还有其他症状?”谷雨趁着这条线索继续问了下去。
“这……应该是没有了,皇上的胃口也可以,三餐都是正常的,还经常惦记二公主送来的炖汤。”
谷雨听到惦记两个字,有些疑惑,理应来说皇上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怎么会惦记一盅炖汤,“是什么炖汤?”
“好像每日都不一样的,都是一些大补的药材,鹿茸,人参,当归,每日都不一样。”
谷雨轻捻眉头,“这二公主给皇上送汤送了多久了?皇上一开始就惦记吗?”
王公公仔细回忆着,“老奴记得二公主从入冬开始就给皇上送汤了,当时皇上还是浅尝两口就放下了,后来……也就是最后那几日才开始全部喝完,还惦记上的。”
王公公像是说出了什么秘密一般,他说完满是不可置信,立马捂住了嘴。
“那些汤药,你都查过了?”谷雨手指敲着桌案,这肯定是突破口。
王公公点头如捣蒜,“都是用银针试过,老奴每次都浅尝了一口。”
谷雨朝王公公伸出了手,“来,我给你把把脉。”
王公公自是愿意,如果说那汤药有毒,那他也算是尝过的。
谷雨号了良久,觉得自己好像没甚发现,蓦然,她好像号到一丝变化。
他又朝陈德正招了招手,“陈太医,你过来。”
陈德正一脸狐疑,这是查到了甚?
谷雨把手搭在了陈德正的手上,左右手一起号着脉。
“果真如此,陈太
医,你把一下王公公的脉。”
陈德正有些疑惑,不过手还是搭了上去,良久,“这有何不妥?”
“你再号一下我的。”谷雨把手也给了陈德正。
陈德正左右开弓,一阵子后,他眉眼瞪大,“这!若有似无中毒的征兆,若是不对比根本察觉不到。”
“什么!老奴也中毒了?”王公公吓得脸都白了。
“嗯,你中毒的脉象跟皇上体内一种毒的脉象相似,我相信是来源于同一种毒。只是你的毒很轻微,脉象是极容易被忽视。”
谷雨思忖着毒的来源,但王公公把皇上所有的食物都尝过,也没办法判断那炖汤就是有问题的。
“除了炖汤,皇上的其他吃食是否有其他人也尝过?”
王公公原本脱口而出的没有,在张嘴的一刻,他想起了一人,“有,那便是御膳房的总管,每次上菜前他都要尝一口的。”
谷雨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那能否请御膳房的总管来?”
“赵大夫想给他号脉?”
“嗯。”
谷雨把御膳房总管的脉细细把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
“那就是说…是那炖汤有问题!”陈德正不敢置信,这是二公主送过来的汤,如果炖汤有问题,那二公主难辞其咎。
“绝对不会是二公主,二公主从小便孝顺,把皇上害了,她有甚好处?”王公公觉得即便是炖汤有问题,也不可能是二公主所谓,她定然是被旁人陷害的。
“这都不重要,等皇上醒来
之后,他再定夺,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那毒药的来源。”
谷雨现在还是头疼,即便知道那毒药来源于那几盅汤也没用,按照王公公的意思,汤早就被喝个底朝天,那还有甚可以给她看的。
“陈太医,你方才说你对我国的药材都已经了如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