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谷雨开始收拾包袱了。
张子墨抓住了谷雨的手,深深地看着她,“此次一去,若是治不好,怕是会没命,你确定……”
谷雨在张子墨眼中看到了珍惜,看到了爱意,她内心暗忖他都愿意不远千里来这里舍命救我,我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谷雨回握了张子墨的手,“相信我,医者仁心,总要一试不是吗?”
“嗯。”张子墨看谷雨眼神坚定松开了她的手,他信。
“你等等我,我修书一封,扬州城的营生不能落下,我得让他们放心。”谷雨从药箱里迅速拿出炭笔和宣纸。
谷雨专注地低下了头,笔墨行走间,谷雨的一丝头发滑落在脸颊。
张子墨看着眼前人,有一种想把她深深抱在怀里的冲动。
这是他的姑娘,一个面对危险不畏惧不退缩,有勇有谋有担当的女孩。
“好了。”谷雨把信纸放入信封,压在了案桌上,“走吧。”
“等下。”张子墨拿出怀中的竹哨子,启唇。
一阵独特的声音传了出来。
谷雨不明所以,等张子墨吹完,她狐疑地看向了他,“这是为何?”
谷雨才问完,百里、云青、暗夜就出现在了她的房内。
谷雨瞬间明白了,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大人。”三人恭敬地向张子墨行了礼。
“两刻钟之后出发上京城。”
“是。”三人迅速退了下去。
“趁他们去收拾行囊,你先吃点东西吧。”谷雨方才走了出去,
给张子墨煮了一碗面条,还有让他换了身衣裳。
“好。”张子墨看到那碗面不由自主地坐下来,确实这两日没日没夜的跑,马儿都有些体力不支了,何况是他。
面香扑鼻,张子墨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就是这个味道,皇宫内的任何食物都比不上。
一下子,一碗面就见底了。
谷雨笑得开心,这人也不知道饿了多久,吃这么快。但是为何吃这么快他的吃相还如此的好,竟然未洒落一滴汤。
“吃饱了吗?要不要我再去煮一碗?”谷雨看着面这么快见底,以为他还没饱。
“不用了,休息一下。”张子墨放下茶杯,一把拉住了谷雨,把她扯到自己怀里。
谷雨整个人被张子墨圈住了,她正想要说话,却发现张子墨的下巴已经抵在了她的锁骨处,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她嘴角上扬,有些无奈,这人睡得可真快,估计都累坏了。
两刻钟之后,有两队人马,分别在夜里离开了扬州城。
夜里寒风习习,两匹马在路上一前一后地疾驰,远看一身劲装的男子骑着马在前头奔跑带路,后面带着帷帽的女子在后头紧追着。
突然男子的马急急停了下来,男子使劲拉着缰绳,马儿前蹄猛地向上,若是马背上的人武功不深厚,怕是会从马背上掉下来。
“来者何人?竟敢当大理寺官差的路!”男子威严十足,厉声问道。
“不是说男子俊朗非凡,冷酷无比吗?
怎么看也没有俊朗非凡啊。”
“你看看他骑的马,那是皇宫的八百里加急的快马,还有他说自己是大理寺的,再看看他腰间的牌,那是大理寺少卿特有的腰牌,不会有错的。俊朗与否不重要,人对就行了。”
“是!”
为首的黑衣人挥了挥手,退后的一步。
身后的其他人蜂拥而上,顿时刀光剑影。
男子飞身下马,拔剑迎了上去。
“哼!大理寺第一高手,也不过如此!”其中一名黑衣人与劲装男子交锋,觉得自己并没有在下风,开始出言不逊。
“那还不一定!”劲装男子眼神凶狠,一剑击退了两人。
但是很快另外的两人又补了上来,劲装男子有些喘气,这人源源不断,也太多了吧。
他侧头向在身后马上的帷帽女子叫了一声,“你不打算下来帮忙吗?”
帷帽女子在帷帽内嘟囔了两句,“…… 憨憨!”
百里什么都听不到,只听到憨憨两个字,有些不满,“你怎么还骂人!”
帷帽女子飞身下马,在她下马那一刻,她的帷帽被她摘了下来,她手一挥,帷帽挂在了马背上。
女子容貌清朗,一身青衣,“你还不是憨憨吗?还叫我帮忙?”说好的不要泄漏身份,一打起架来就都抛之脑后了。
“实在太多了。”百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此时,一名黑衣人袭来,他的剑快要刺到百里。
云青迅速迎了上去,横出一剑来了两个旋转,黑衣
人的剑掉落在地。
“不是说另外一个是大夫吗?这年头大夫还会武功?”
“别废话,先把他们杀了,在讨论别的!”黑衣人首领忍不住了,怎么今晚如此呱噪!
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