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知琴她不懂事，你别气着了。”姨娘看着程知琴离开，上前安抚着程旗。

程旗一把甩开了姨娘的手，指着她骂道：“看你教出的好女儿！”

“都是妾身的错，没有把她教导好......”姨娘低头认错。

“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吗？我这么些年怎么对待你们，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不识好歹，白眼狼！”程旗又是一阵骂。

姨娘被骂得有些懵，从前只要她低头认错，老爷多少都会包容，也从未如此骂过她。姨娘越想越委屈，眼泪不自觉地留了下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要你有何用！”

“老爷，妾身从前都没哭过...”姨娘觉得今日的程旗有些蛮不讲理。

‘啪！’

五个指印深深地落在了姨娘的脸上，姨娘不可置信，这么多年老爷都从未打过她。她也从来未争宠，循规蹈矩地做她的姨娘，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老爷，妾身哪里做得不够好，你要如此对我。”姨娘捂着脸眼含泪水地看着程旗。

程旗怒目而视，“就凭你教导的两个好女儿，我都有权休了你！教出的两个不肖女，把咱们程家的门风都败光了！你还有脸问我？”

“你要休我？”姨娘为之震惊，仿佛有一把利刃插进了她的心，她后退了几步，“为何，这些年我哪一样做得差了......”

程旗看着姨娘如此痛苦，他紧握着拳头，狠狠地咬了咬牙，“和

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这嘴脸我看了十来二十年了，早就看腻了！”

“爹，万万不可啊！你看在姨娘为你生了我们的份上，你别这么狠心，可以吗？”程知礼在后院听到下人报信，她赶忙跑了出来。

程知礼跪在了程旗面前，声泪俱下，她姨娘不能被休，也不能被和离，若是这样这府上还有何人能替她撑腰了。

“你看看你平日里没点教养，只会挤眉弄眼，琴棋书画哪一样精通，你这样你能嫁个好人家？”程旗转而有数落起程知礼。

“老爷，你看在两个女儿还没出嫁的份上，你不要与我和离可以吗？”姨娘看着自己女儿被数落心中一阵疼。

“你放心，自然是她们两个都嫁了，才会休你，也快了。”程旗一脚踢开了跪着扯他衣摆的姨娘。

“爹，你这话是甚意思，我们都要嫁了？女儿怎么不知道？是爹替女儿物色了好人家？”程知礼听到程旗这句话连忙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嗯，爹已经替你物色好了，是跟了爹许久的部下之长子。那一户人家身家清白，家中关系也不复杂。长子已然高中秀才，心思缜密，品性极好，以后肯定能有一番作为。

你嫁了过去就是嫡长媳妇，与现在的地位已然不同。只要用心过日子，定然能有好结果。”

程旗看向了程知礼，一字一句地说出心中所想，希望她能听进去。

程知礼双膝一软，瘫坐在地上

，眼泪已经落了下来，“部下，秀才，我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享福，才能有好日子过？爹，我能不嫁吗？我不想嫁到穷苦人家去...”

“糊涂！爹这是为你好，爹会助你熬过那些艰苦的日子，将来会越来越好的。”程旗早就知道自己这小女儿好高骛远，但是眼下嫁到高门大户是万万不可。

“爹，女儿不嫁，女儿不嫁...”

程知礼哭成了泪人，扬州城那么多高门大户，商贾名流，她为甚一个都不能嫁，为甚他们程家作为扬州城三大家族，都不能让她嫁到门当户对的人家。

程旗也不想听她再多说废话，“反正你们两人的婚事，不嫁也得嫁，我已经安排好了，日子也已经选好，这个月十五，两人在同一天出嫁。”

“十五？”姨娘掰扯着手指头，“那不是五天之后吗？老爷，这如何有时间筹备婚事啊？是不是太仓促了？”

程旗瞪了姨娘一眼，“这个家也有你说话的份？我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若是她们都不想嫁，尽管离开这个家，我当做没生过她们。”

姨娘一听，当下急了，这不是要断绝关系吗。若是如此，她两个女儿都没办法活了。

“嫁，她们都想嫁，这段时间我会看好她们的。”

“好，这五日你就协助大夫人筹备婚事吧。别让她们到处跑，如若这两女儿的婚事有甚差池，我就跟她们断绝关系！别给我到处丢人！”

程旗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人，“来人，送三小姐和姨娘回房休息。”

人走后，程旗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暗暗叹气。

“老爷，我给你冲了杯参茶。”程夫人走了过来。

“放下吧。”程旗头有些疼。

程夫人站在他身后，伸手玉指给他按摩，“这不是你为人的作风，很难受吧。这么骂她们都是第一次。”

程旗抓住了程夫人的手，“你会怪我吗？把这个家弄散了。”

程夫人摇了摇头，“老爷的苦心，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