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大外甥回江西的车,谭业深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因为警察一般不会查小车乘客的身份证。
果不其然,谭业深顺利地回到了江西老家,一碰面便把抢来的五百块钱交给了老婆手上,另外的一百去广州时买票用掉了。
在家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几天,谭业深完全放松了戒备地心态。
原以为这么多天过去了,应该会没事了,然而今天下午刚祭完祖从山上回来,就听村民们说家里有警察在等着自己了。
相距几百米就到家的路,谭业深见自家门前坐着两个陌生的男人,一想这肯定是警察,谭业深立马就丢开了肩膀上的扁担,撒腿就往山上跑去。
小邓和老舅也算练过,虽然穿着皮鞋走山路特别别扭,但还是很快地找到了谭业深。
谭业深连夜被带回市局审讯,坐在强烈灯光下的他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一会说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社会;一会又说对不起老婆,没脸见孩子和乡亲父老。
从他的反应上来看,他的的确确不知道杜晴晴已经遇害了,他的意识里面只停留在迷晕了杜晴晴,并且抢走了六百块钱。
在李飞的押解下,谭业深被带回到滨海两岸公园,对犯罪现场进行了指证。
据他回忆,他当时迷晕杜晴晴的地方就在通往观海长廊的一条小道上,可具体是
哪一条,他说他忘了。
兜了一圈又一圈,谭业深终究还是没有想起来,看样子应该是他作案的时候太过于紧张,对周围环境出现了定向模糊的障碍。
能够大概判定的特点就是,那条路上旁边是个草坪,而且很少人行走。
总结下来,相似的地点一共有三个,可抢劫案已经发生了三天,三个疑似现场都没有留下有价值的痕迹。
“按谭业深这么说,那杜晴晴是在被他迷晕之后被人绑走的,换句话说案发时间是谭业深抢劫之后到凌晨两点的这个时间段。”小雅托着腮帮,分析着说。
我接上小雅的话,“从滨海两岸公园到第一案发现场有将近五公里的路程,那也就是说犯罪嫌疑人在本地一定是有车的。”
李飞看了看我,又对小邓说:“邓,调取沿途的监控!”
很快,滨海两岸公园到朝阳码头的交通监控和治安监控都被调了出来,技术部看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找不到有嫌疑的车辆。
甚至说犯罪嫌疑人是走哪条道离开的,我们都没有摸索清楚。
三天过去,凶手依旧没有落网,社会舆论给市局甚至是省厅的造成的压力越来越大,各种版本的新闻层出不穷。
局长办公室内,王局正在接着电话,“是,我们局一定会做好配合协助工作的!”
沉重地放下电话,
王局缓了缓,打开跟前的电脑,随意地拉了拉。
又拿起另一台电话拨了个号码,“过来我办公室!”
几分钟后,李飞急匆匆地出现在局长办公室,还没等他说话,王局便开口了。
“到底是谁将01年那起**案的现场照片传出去的?”
李飞有些懵了,“01年?没有吧?”
“你自己看看!”王局将电脑屏幕旋转过来,面向着李飞。
网页新闻的标题很明显,“时隔十七年,**再度重现”。
李飞随意地拉了一下,新闻的篇幅很长,在冗长的文字中间加插着许许多多的现场照片。
在文章的末尾,新闻还特意用表格总结了三起案件的相似点,还带节奏地建议市民昨晚不要出门,女性不要独自出行。
虽然这些建议是好的,但在一定程度上却是危言耸听,对社会造成了极其严重的恐慌。
“这……我不知道啊!”
李飞刚看了才知道新闻的内容,面对王局的责问,显得有些无辜。
“看过这个案件卷宗就只有你们内部的人员!平时我都跟你强调过很多遍了,一定要严肃队伍纪律,可你从来都将我们话当耳边风,现在出事了吧!”王局的话中充满了责备。
“不!不止是我们的人能够接触到案件卷宗,还有两个人!”李飞眯了眯眼,阴深地说着。
“你是
谁卢中财和杨伟?”王局想了想,吸了一口气,身躯向前倾斜了一下。
“这两个人莫明其妙地来咱们市局肯定有问题!”
可王局并不同意李飞的说法,“咱们市局的刑侦技术在全省里面可以说是数一数二,他们来学习自然很正常,没有什么不妥!”
“如果是奔着学习来的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可他们俩是带着目的来的。我之前就试探过卢中财,其实他很早之前就学习过刑侦技术的侦查手段……”
“你去一个单位学习别人的技术,别人问你会不会,你好意思说会吗?或许他说的不会只是他的自谦说法罢了!”
“不,王局,你是没有跟他出过现场,他的低能表现不得不让你怀疑。还有就是他的档案我也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