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孩儿“啧”了一声：“都25世纪了，怎么台词还不改改。跟你说，我就是个劳务工，不对，应该是你在老电影里看到的那种流水线，我就是那个机器，你懂吗？”

“所以说，你是受人委派做事的？”

“不，还不太一样。我是诅咒的实体，但诅咒本身并不是恶毒，恶毒的是下诅咒的人。明白？”

“你是诅咒？”汪粲一时没掩饰住自己的鄙视。

“你这样我们就没法聊了。”

汪粲为难地挠了挠头：“那好，你以前做过的事我们之后再聊。现在你只要告诉我，工厂失窃案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我们都有保密协议的，不是我的活儿，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女孩无语地看着审讯室屋顶飞着的360度无死角摄像，“我也只是怀疑，所以停下看看，倒霉催地遇上了你。”

“少来！有哪家公司的保密协议是真的保密的！”

说完这话，汪粲下意识地往单面镜外看了看，那里站着他的上司。

“没有用的，诅咒本身是一种交换，一

旦开始就不能撤销，那个人这样做显然是以自己成为罪人为代价的，难道你还能指望他还回去吗？还有......”女孩手腕一转就挣脱了手铐，“你真的以为诅咒是能够被审判的吗？”

审讯室里的温度骤降，汪粲的心也一瞬间变得很冷很冷。他不能被诅咒吓住，从小到大，他没有被任何人和事吓住。这是他爸爸教给他的，可以失败，但在失败前不能怂。

“即使你根本不是一个人，你对这个地方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吗？你没有遇到过一个好人，让你真心实意希望他活下来吗？”汪粲半个身子探过桌子，凝视着女孩的眼睛，“没有任何一个大灾难是没有牺牲者的。可能会有一个视力不好的人看不清楚上面的字，毫不知情下变成凶手、变成受害者，会有很多善良的人被牵连。你真的完全不在乎吗？如果你说对，那你就走吧，但只要我活着，就会一直想办法让你不得安宁。”

说完，他摔门而去。等他回过头时，审讯室内已经空无一人。

果然，他能指望诅咒有什么良心呢。

汪粲并不知道，女孩在警署外面站了好一会儿，她仰头望着街上乱糟糟的逃难人群，按下了耳后的搜寻器。这个搜寻器能查找到所有被诅咒的人与物，按照种类分类，再按价格排序，最后投放在视网膜上。这世上几乎每个人都被诅咒过，东西也很多，如果不是这样，根本无法寻找。

她来到这里，无非是想要见上一面，等一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