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下来,见李星河不上路,孙师兄就开始玩起小动作了:
故意给李星河派一些杂活任务;
月例灵石克扣几块儿,就说是因李星河干活散漫;
带着一帮小弟说起话来指桑骂槐,夹枪带棒;
还有一次以试练新学阵法为由,居然在李星河门前,一脸显摆的布了个最低级法阵,要让李星河出不了门向其讨饶……
弄的李星河当真是哭笑不得。
他依然我行我素,在外门该做的任务就去做,多余的一概不理。
至于阵法,懒得去破除。家中一个瞬移,从容来去。
师父给的阵法基础知识全都掌握之后,李星河开始去宗门藏书阁借阅更高级典籍。有了天机令,藏书阁一层对他是完全开放的。
能刻画于飞剑之上的剑纹典籍优先借阅。
反正大把的功勋值在手,兑换就是了。
抱着几本典籍,又在外门商街的店铺里,用功勋值兑换了些刻画符文用的玉石,李星河悠悠然往宿舍方向走去。
还没到门口,就见到门外有俩人站着,似乎是正在等着他呢。
正是孙师兄的两个小弟,其中一个就是隔壁林姓师弟。
走进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孙师兄,躺在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躺椅上,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晃来晃去。
“跟你商议点事哈,我看你这院子挺宽敞,位置好,风景也好。你住在这儿实在是浪费,跟你换一下哈。”
孙师兄见连日来不断升级的挑衅,并没有引来任何回应,只道这李师弟就是个软柿子,今日干脆带小弟来玩一招儿鸠占鹊巢了。
“就是,就是。你一个刚入门的新人,凭啥住的比孙师兄还宽敞。你这叫‘僭越’!”
旁边的林姓师弟起劲儿的敲着边鼓。
“对啊,对啊。换完也不能去孙师兄那屋,去我那儿就行了。我现在还跟别人共用一个屋呢,早住够了。”
另一个小弟也起哄。
里屋又出来俩小弟,“哗啦”一声,将李星河的一堆玉石、书籍啥的倒了一院子。
之前只是小骚扰,李星河也就无视了。
这次居然蹬鼻子上脸了。
李星河心里并没有多恼火,只是瞅着这帮小丑表演的如此卖力,着实感觉好笑。
几个毛头小子,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其实一直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的试探。
李星河皱了皱眉,正想将这帮家伙一手一个全给扔出去。
这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高马大的青年。
青年怀抱一柄尺寸夸张的大剑,大摇大摆的走进院里。
二话不说,高大青年抬脚便踢。一脚一个,将几个小弟从院里直接踢飞出了院外。
只听“扑通”、“扑通”的落地声,各种惨叫呻吟声,此起彼伏。
躺椅上的孙师兄就没那么幸运了。
不等他从吃惊中站起,只来的及问了俩字:“你是……”
就被一步跨来的青年,举起带鞘长剑,连人带椅子,一剑抽飞了出去。
在李星河眼里,孙师兄犹如一枚被打飞了的高尔夫球,接连飞过几个院落,不见了。
“你是……?”
李星河看着眼前出手的好汉,并不认识,不由出声问道。
眼前青年身形高大,古铜色皮肤,脸上棱角分明,鼻梁高挺,俊眉朗目,英武不凡。
“李师兄好,小弟古丰年。”来人刚报完名字。院墙外头,刚刚还在呻吟着的几个小弟,全都收了声,连滚带爬跑了个一个不剩。
李星河轻“哦”了一声,想起来这个古丰年是谁了。
宗门议会上,古长老说的晚辈,应该就是眼前这个青年了。
从外头的反应来看,这位师弟在外门威名很盛啊。
“哦,原来是古师弟,多谢师弟出手。”李星河抱了抱拳。
“李师兄客气了,小弟知师兄必然不把这几个小子放在眼里。恰逢其会而已,替师兄打发了,省的脏了李师兄的手。哈哈。”古丰年爽朗一笑。
李星河喜他性格爽直,当下也是哈哈大笑。
“小弟过来也并没有什么事情。奉家中长辈之命过来认识一下李师兄,你我兄弟同在外门,以后多多走动。”古丰年道。
两人相见甚欢,见李星河屋内有不少炼器方面书籍,谷丰年心中略有惊讶,这些书籍可不像是初学者能看懂的。
这却是古家最擅长的领域,一番炼器知识的交流之后,李星河也觉颇有收获。
干脆二人互通了传讯玉牌,相约明日一起去铸剑谷试炼飞剑。
这古丰年不愧是铸器世家出来的,一身的肌肉与力气也似是为铸器特意长成的。
一件器物粗坯在手底下敲击锻打,极是熟练,让人感觉像是在演奏一首很有节奏的乐曲。
已经不仅仅是技术,而是近乎于道的层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