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工人将商场一点点搬空，蔡小凡却一点办法没有，气得将手里的转让合同狠狠扔进垃圾桶，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大骂李亚不是个东西！

回到办公室，一帮工人正在搬桌椅板凳，蔡小凡上前阻拦，“连我座椅你们都要搬？！”

“不好意思，有什么疑问和我们尉总谈，请你让开！”几个工人毫不客气道。

看着被搬得只剩下一地纸屑的办公室，蔡小凡再也忍不住，冲着墙壁一顿猛踹，破口大骂，“李亚，你个王八蛋！”

“我早该想到，我早该想到的………”蔡小凡一脸失魂落魄，对着落地窗自言自语，懊悔不已，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我怎么就想不起，以这小子的德性，肯定会在合同上动手脚，我踏马怎么就忽略了这一点呢？”

只可惜，无论蔡小凡怎么懊悔，怎么谩骂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合同上有他亲手签的字，亲手摁的手印，根本不容他反悔！

李亚一屁股坐下来，一颗心沉到谷底，他突然开始后悔，当初还不如直接接受那一百万呢，现在只剩下这么个空壳子，就是连带地皮卖了也不值一百万。

清场一直持续到下午六点，尉青忠亲自监督，十几个工人不休息地搬东西，按照李亚的意思，但凡是自己花过钱的都一概搬走。

就连沙发、桌椅板凳，货架这些大件都一个不落地全部搬上车拖走，真正将恒大商场搬得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商场里的工作人员也跟着跑光了。

恒大商场的动静极大，吸引来周围众多商户和不明真相吃瓜群众的围观，但凡是个人都知道，恒大商场出大事了！

“恒大商场不是经营得好好的嘛，这是啥情况？”

“听说商场的老板在外面把人家大学生肚子高大了，这孙子提上裤子不认人，现在人家女大学生家里人派人来讨债来了，不给钱就拿货呗。”

“好家伙，怎么我听到的版本和你说的不一样，你瞎吹的吧？”

“你才瞎吹呢！我要是骗你我就是你养的！”

围观的群众对着商场内指指点点，纷纷猜测起内幕来，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群众里已经流传出七八个版本，一个比一个传得离谱。

等到商场内搬无可搬，尉青忠摆摆手，带着车队打道回府，留下蔡小凡孤家寡人，一个人傻坐在空空如也的商场内，面如死灰。

“人在里边？”办公室门口，两位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男子东张西望走进来，看到被搬得比狗舔得还干净的商场，不由为之咋舌。

再仔细一看，这俩人不是别人，正是闻讯赶来的付建华和黄有龙。

“错不了，人就在里面，这不是门还没关嘛！”黄有龙探头探脑，指了指二楼。

两人蹑手蹑脚上了楼，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蔡小凡，看到蔡小凡这个样子，付建华顿时心里一喜，太好了！

看到来人，蔡小凡警惕地起身，目光不善道，“这不是付总和黄少嘛，怎么，两位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蔡总误会了。”付建华抬头环视了一圈，脸上赔着笑，“我听说蔡总您和李亚闹掰了，所以特意来亲自求证一下，我是万万没有想到，李亚居然一点情面都不给，真不是个东西！”

“可不是，他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蔡总您兢兢业业为他忙前忙后，要是没有蔡总您，也不可能有小凡食品厂的今天。”黄有龙跟着煽风点火，“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李亚怎么着也应该将食品厂分一半给您！”

付建华和黄有龙你一句我一句，站在蔡小凡一方，可劲儿骂李亚。

不得不说，两人这一手确实有用，蔡小凡憋着一肚子委屈和怨气，正愁没地儿诉苦，这两人的出现，无疑让他找到了宣泄的机会。

加上这两人帮着一个劲骂李亚的不是，蔡小凡顿时有种总算找到了组织的感觉，只要你也骂李亚，咱们就是好朋友！

原本对两人的排斥和警惕，也渐渐消散。

“蔡总，您别多想，我们今天来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单纯地觉得李亚太不是个东西，为您的遭遇感到同情和愤慨！”付建华拍着蔡小凡的肩膀说道，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付总，黄少，你们随便坐。”蔡小凡感动无比。

付建华和黄有龙环视了一大圈，办公室内连个小板凳都没有，坐个毛线！

从旁边捡了一页纸垫在地上，付建华强忍着不适一屁股坐下来，和蔡小凡肩并肩道，“蔡总，您对小凡食品厂的贡献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们一致认为您才是小凡食品厂的老板。李亚就是一个投机取巧的毛头小子，他懂个屁的管理！”

“付总您也是这么认为的？”蔡小凡被付建华这番言论感动了。

付建华毫不犹豫，一本正经地点头，“嗯！不止是我，是大家，大家都这么认为！”

“付总您说出了我的心里话！”蔡小凡心想总算找到了知心朋友，开始诉起苦来，“当初李亚这小子就是一个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