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凡退无可退，心虚地看着李亚，皱着眉头质问道，“李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别紧张嘛。”李亚上前，搂着蔡小凡的肩膀，面带微笑，“我听说蔡总最近发了点小财，这不是好奇嘛。”

“呵呵，我全仰仗李总赏饭吃，怎么可能发什么小财。”蔡小凡笑得很勉强，脸色开始变得凝重，隐隐察觉到不妙。

尤其是看到李亚脸上带着笑容，看得蔡小凡一阵头皮发麻，“李总，我知道您不是来按摩的，您到底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听下面的人说蔡总你最近经常往外跑，好几次到办公室也找不到人，我不信就决定亲自过来看看。”

说到这儿，李亚重重地拍着蔡小凡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老蔡，身为管理层，你得起到表率作用。要时刻保持紧迫感和清醒地头脑，这样才不会出幺蛾子，懂吗？”

听李亚所指的问题不是自己担心的，蔡小凡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态度诚恳道，“李总批评得对。”

“我承认，我最近是有些松懈了，身为商场的管理者，没有给下面的员工起到一个表率的作用，我会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李总您教训得是！回去我一定改！”

“如果没什么，我就先回去了，商场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我回去处理。”

蔡小凡迫不及待地想要脱身，李亚没有多说，而是点点头。

等到蔡小凡走出按摩店，李亚带着身后几人跟了上去，突然叫住他，“老蔡，你不准备和我交代些什么？”

“交代？”蔡小凡心头一紧，他有点摸不透李亚的意图，想了想还是笑道，“李总，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得到这个答案，李亚脸色微微一沉，身后的尉青忠同样失望地摇头。

想了想，李亚决定再给蔡小凡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真没有什么和我交代的？”

接连被李亚这么问，蔡小凡忍不住迟疑了，内心跟打鼓似的，七上八下，今天李亚等人的出现，包括问的这些问题，处处都透着古怪，他心里已经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不成，李亚已经查到了什么？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蔡小凡心里一狠，咬咬牙，硬着头皮说道，“没有。”

“没有么……”听到这个回答，李亚的心一下子空空的，好像少了点什么，突然惨笑起来，“老蔡，我给过你两次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别怪我。”

说完，不用李亚吩咐，长毛哥已经摆摆手，手下的人上前，一左一右扣住蔡小凡，将人往车里塞。

“李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到了这种时候，蔡小凡还不觉悟，冲着李亚大喊。

“没什么意思。”李亚坐上车，长毛哥和尉青忠一左一右将蔡小凡夹在中间，女会计战战兢兢地坐上副驾驶。

刚才还满脸笑容的李亚，此刻脸上笑容全无，面无表情，开着车径直来到恒大商场。

长毛哥推搡着蔡小凡，在商场一众工作人好奇的目光中，一行人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蔡小凡被摁在沙发上坐下。

而李亚则自顾自在总经理的老板椅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老蔡，财务科的人查到商场这边的账目异常，我以为是巧合，但………异常账目足足有二十几条，涉及金额涉及二十多万。”

“你觉得是不是巧合？”

李亚似笑非笑看着蔡小凡，后者听到这些话，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蔡小凡自认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居然会被总部这边的会计查出问题。

“李总，您什么意思？您是怀疑我？”

蔡小凡没有第一时间承认，而是继续和李亚周旋，还打起了感情牌，“从食品厂建立的第一天起，我就跟着您，这一路走来，我算得上兢兢业业。如今放眼整个厂，论资历，有谁比得过我？”

“您就这么怀疑一个为您立下汗马功劳的元老？”

蔡小凡不知道的是，当他开始搬出这一套说辞的时候，他已经不打自招了，无非是他心虚的表现。

李亚和尉青忠一行人看在眼里，心里已经跟明镜似的，只是没有李亚发话，谁都不想戳穿。

“你别激动嘛。”李亚起身，来到蔡小凡身后，“可能是下面的人搞错了。所以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我特意带了个会计过来，当着我的面核对账目，如果是因为下面的人大意冤枉了你，我亲自向你道歉，如果……”

下半句李亚没有说出口，但旁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蔡总，把商场的账本拿出来吧，为了保证绝对的公平性，您可以再叫一名会计，让两名会计同时核对，相信不出十分钟就能出结果。”尉青忠上前一步道。

一提到账本，蔡小凡顿时慌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李亚会来这么一出突然袭击，让他根本猝不及防，账本有些地方还来不及做手脚。

见蔡小凡迟迟没有反应，李亚已经全都看明白了，失望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