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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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卑不亢，滴水不漏，特别稳重得当。

汪小凤跟刚进府时的没心没肺，只懂傻笑，真的成长不少。

也难怪，在府上呆久了，氛围终究会改变一个人，不管你本身愿不愿意。

汪小凤的变化自然是好，适者生存，这是天地之法则，放万物通用，何况是复杂的人。

小翠也是真心替汪小凤高兴，说明她适应府上的生活了，不像一开始，一心想着家里，一片慌乱，不知所措。

本身她就是个机灵的女娃，不需要太多的点破或是提醒，便能很好地处理这些不大不小的麻烦和挑战。

两人哪是来看戏，台上热闹，她们在台下，细语聊着，也甚是欢快。

温子然不时回头，总看到汪小凤在跟小翠说话。

这y头片子可以呀，连大夫人的贴身y头，她也熟络，能聊这么久，先前还把烦人的青莲也搞定，原来青莲还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这会，成了姐妹相称。

都不知道府里的人怎么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和这y头一接触，没多久就像是亲人一样，越走越近。

他是府上的大少爷也没这种法力。大伙都是表面尊敬客气，私下可都怕他，就怕他又搞什么事情，祸害到他们。

现在读书勤了，没空搞事情，但这些仆人也没哪个要主动跟他贴近。这，或许就是主仆不可逾越的关系吧。

汪小凤和他们地位相当，自然能打成一片。

想到这里，温子然越发羡慕，自己跟前，都没有谁可以跟他多说一句自己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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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然越想越多，深不知自己一动不动地盯着汪小凤好一阵，要不是，一旁的大夫人问他，他都没回过神。

“然儿，看样子，今天台上的戏不够好看，好看的在别处。”大夫人在暗示什么，温子然自然清楚，但又不想承认。

“儿子刚想到一句什么诗句来的，跟戏文说的很像。”

“是什么，说来听听。”大夫人竟然还接话。

“那个，那个，就是一时没想起来……”这回，编不下去，温子然的脸唰地红了。

“为娘大概猜到然儿的心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咱们的大少爷长大了。”

大夫人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温子然差点想像小姑娘一样躲到她怀里。

“娘，您这是误会好了，我刚才真的只是……”温子然无语面对，又不想认了这莫名有的猜测，确切说是自己都还不确定的一种感觉，急得，平时的口舌上不肯吃亏的伶牙俐齿，一下没了招，口吃都会被逼出来，这样子，着实难得一见。

大夫人是过来人，年少的纯情种子，总是在不经意间发芽，有时连当事人都不大清楚。她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情，想来，也还只是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

此时，不过是提句有意无意的点破，之后如何，得由他自己去发掘。

年少轻狂，偏偏在这种事上，尤其是在别人的眼皮下，倒变得小心翼翼，甚至有些扭扭捏捏。

不管怎么样，她相信温子然能处理好。她也不便插手，毕竟，跟着心意走，才能寻到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