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以后,温芙不得不感叹,真的是家徒四壁啊!
整个家里除了谢时迁那间房她没进去以外,其他的地方她都看了一眼。
厨房只有一个简陋的土灶,上面架着一口还算完整的铁锅,土灶不高,有她的腰那么高,旁边放着一摞散柴。
旁边是一个用木板搭建的简单的碗柜,她打开柜门一看,里面整齐的摆了五个破碗,碗边有细碎的裂痕,一看就是用了很久了。
除此之外,连个菜板都没有了。
温芙叹了一口气,把从娘家带来的羊肉和米放进了碗柜。
厨房没有门,她从里面向外看去能够隐约从房间的窗台看见谢时迁房间的景象。
一个瘦削的男子坐在一个木制轮椅上面,左右手各自揽着两个小萝卜头。另一个看起来稍微大一点的萝卜头,趴在桌上似乎是在写字。
如果忽略男人左侧脸颊上面狰狞的疤痕以外,这看起来是一幅岁月静好的图片。
房间里面的谢时迁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
温芙有些讪讪,毕竟之前是她自己闹着要和离现在主动跑回来的也是她,怎么看都不关谢时迁的事,尴尬的人也不是他,是自己。
温芙收拾好心情以后就准备去正屋见谢时迁,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温芙了,她也要给他表明她的态度。
至于接不接受,那就不是她的事了,如果铁了心要和离,她也没意见。
虽然和离以后日子可能不好过,但是日子总归是人过出来的,她相信自己可以过好。
温芙又翻找了一番,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副茶具。
她有些惊奇,没想到这个家徒四壁的地方还有这么一套高级的茶具,看起来和这个家格格不入。
洗干净茶具以后,她又烧了一锅热水,这才端了一杯茶过去敲了谢时迁的房门。
谢时迁正在教三个萝卜头认字,他早就听到了温芙过来的脚步声了,没想到意料之中踢开门的场景没有看到,倒是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再看三个小萝卜头,也是懵懵懂懂的样子。
见鬼了吧?
温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谢时迁让她进去,就自己推开门进去了。
进去以后就看到谢时迁拿着一支笔,认真地指着纸张上的字,耐心的教小萝卜头,就跟没看到温芙一般。
温芙也没闹,她心里知道谢时迁指不定在心里怎么骂她呢,她也不说话,就把一杯水递到谢时迁面前。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白嫩的手,端着一个青花瓷茶具,轻轻地放在他的面前。
谢时迁愣了一会儿,她看着这个茶杯怎么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仔细一看他反应过来给他递水的人是温芙。
他猛的抬起头,眼神就像见鬼了一样。
可不就是见鬼了,这个温芙不会回了一趟娘家就换了个人吧?
不吵也不闹,还给他端水。
他收起脸上惊愕的神色,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讥讽地说道:“你今天吃错药了?”
温芙的第一反应是莫名其妙,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她知道自己理亏,所以下意识的把姿态放的很低了,可这人还在这里阴阳她?
温芙收起脸上和善的微笑,摆出一个标准微笑说道:“呵呵。”
这才是真正的温芙嘛!
谢时迁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就说她今日怎么变得如此古怪,原来都是装的。
他虽然不明白“呵呵”是什么意思,但是能从温芙的嘴里冒出来,就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谢时迁摆出了一贯的冷脸,现在没有摸清楚温芙的目的,他都不打算和她说话了。
温芙心里也想的是敌不动我不动,于是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沉默。
三个萝卜头也感受到了父母之间古怪的气氛,三个人都缩了缩脖子,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温芙沉不住气,搬出家里唯一一把小凳子坐了下去。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三个萝卜头是站着的,她的第一反应是家里穷成这样了吗?连把像样的椅子都没有,之前的温芙记忆里好像也不是这样的啊。
于是她默默地站了起来,把小椅子推给了唯一的女宝小思思,努力堆砌笑容说道:“宝贝,你坐。”
完全没有注意到屋里其他三个男子的目光。
大宝:“这还是我们之前的那个娘吗?”
二宝:“我看除了长的一样,没啥一样的了。”
谢时迁:“他今天是见鬼了不成?怎么这个温芙这么奇怪?”
当然这都是爷仨的腹诽,温芙完全不知道,她是来自22世纪的新世纪女性,当然要坚守尊老爱幼的传统,顺便又把谢时迁身前的茶杯挪了过来给小思思。
小思思有些惶恐,漂亮的大眼睛不停地给谢时迁几人使眼色,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她害怕。
二宝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