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金对危凛这个提议,有那么一瞬间是很心动的,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将那点心动摒弃在外,危凛不会是那么好心的人。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他把危凛想知道的告诉他之后,自己没用了,危凛二话不说要了他的小命。
“你少跟我怕来这一套,我不会上你当的!”
“啧,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我老实点,再乱动,我可就不保证会不会对你做点什么你不能接受的事情了。”危凛有些失望,他还以为危金也就那样。
但凡他给点好处,危金为了自己的小命肯定就会应下了,结果没想到,是他想多了。
危金冷着脸,“危凛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危凛直勾勾地看了危金一眼,好似在说,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你又何必装傻呢。
危金冷着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你不说,我怎么会清楚?”
“既然你非要装傻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危凛彻底失去耐性,毫不客气地推着危金往外走。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了城门口,元蓝的人见到他们,什么都没问,径直就打开了城门,让他们出去。
危金眸光微沉,这么顺利,元蓝还真就这么放他们离开了?
“你把西胜的玉玺交给元蓝,莫不是打着要将整个西胜拱手相让给大晋的主意不成?”
“我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结果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危凛好笑地瞥了危金一眼,常人拿到不该是在看到他把玉玺交给元蓝的瞬间就明白他的用意在哪里了吗?
危金总算是明白元蓝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他离开了,合着是危凛给他许下了承诺!
“你这样做,对得起父王吗?”父王明明那么疼他,还不顾旁人的感受,将他好好的保护了起来,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将父王毕生的心血拱手送给元蓝?
危凛眸底飞快地划过一抹诡谲,“你觉得我对不起父王?”
“当然!父王那么疼你,甚至在我出事之后,把太子之位都交给你了,你怎么能出卖西胜?”危金真的是这样认为的,自然也就无惧于将它说出来。
危凛被危金的天真给逗笑了,“果然是自小被保护着的孩子啊,要不不能说出这么单纯的话来。”
“你什么意思?”危金拧眉,总觉得危凛话中有话。
危凛敛笑答:
“什么意思啊,等你哪天处于我的位置上了,你大概就明白我什么意思了吧。”
“主子。”出了城,危凛的人当即迎了上去。
危凛顺手一推,将手中的危金推给他们,“将他给我看好了,若是让他出了什么差错,唯你们是问!”
“是!”侍卫应声当即将危金牢牢地控制住。
危金惊骇地看着面前对危凛毕恭毕敬的人,他什么时候养了这么多人?
在父王的眼皮子底下,他是怎么做到养了这么多人还不被父王发现的?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点儿都不了解危凛,他记忆中的危凛跟现在的危凛根本就一点都不一样!
“你……”
“从现在开始,你开口要么是告诉我答案,要么就别开口,否则我会忍不住对你动手的。”危凛冷睨了危金一眼。
他希望危金能明白,如果他说的不是他所想要听到的,那么他开口所说的那些废话,他一句都不想听。
危金一噎,不得不闭上嘴,他心里清楚得很,但凡危凛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东西,那么他就没用了,没用的人是没资格继续活着的。
马车缓缓远行,除了危凛自己,没人知道他会怎么对待危金。
边陲城内,元蓝把玩着手上的玉玺,笑了。
“西胜新太子不知道用什么东西,跟元蓝换了危金的小命?”萧悦诧异地看着暗探,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暗探很肯定地点头,“是,但具体是用什么东西换的,属下就不知道了。”
毕竟对方地防范都很强,他没法靠得太近。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萧悦摆了摆手,让暗探退下。
暗探很快退了下去,只留下萧悦一人在营帐中,思考着西胜那位新太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听闻,危凛跟危金二人之间水火不容,既是如此,那为什么危凛会甘愿付出代价,也要将危金从元蓝的手上救回来呢?”
“这还不简单,当然是他对危金别有所图了,说得更直白些,就是危金的身上有危凛想要的东西。”裴满的声音突然传来。
紧接着萧悦就看到裴满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瓷瓶在抛着玩。
“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萧悦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她不太敢确定。
裴满停止抛动小瓷瓶的动作,将小瓷瓶对着萧悦,“你说这个吗?
那里头是你身上所中之药的解药。”
萧悦:“……”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