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实力明轰然落地,面容愤恨,白朦朦真气于空中汇聚,一只庞大狼头显现。
竟直接动用杀招,天狼降世!
他可只有这么一个有望真武巅峰的儿子,若是死了,踏实力一族也差不多完了!
雅若再强,在其心中也只是个女人,终归要嫁出去。
所有的希望最终还是在踏实力松身上。
可是现在,秦远却断了他传承的希望!
这绝对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踏实力明,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再不去看看你儿子,他也许就真死了。”
秦远双目紧盯踏实力明,沉声开口。
他并没有收到击杀提示,由此可知,踏实力松至少此刻还没死。
至于还能活多久,那就看天意了。
“什么!”
踏实力明真气勐然一滞,慌忙回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踏实力松。
细细感应下,果然还有几丝生气。
他再也顾不得秦远,狂奔到踏实力松身旁,从怀中摸出一瓶丹药,往其嘴里勐灌。
又动用真气帮其压制伤口。
丹药入腹,踏实力松原本惨白的脸多了几分血色。
虽然依旧出气多进气少,但至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扫视四周,出发时的二十位领主,仅剩七人,还人人带伤。
若不是秦远的亲卫实力普遍弱于对方,靠甲胃和龙马之力,早应该将这些人解决!
可惜,暂时没机会了。
“秦远,你是要与我战一场,还是就此罢手?”
踏实力明将儿子轻轻放在草地上,狼目阴冷注视秦远。
“如果你要战,我不介意奉陪。”
秦远收回牛角硬弓,面无表情。
踏实力明虽然恨不得立马杀了他,但是身后的踏实力松却急需妥善救治。
他耽搁不起,只得冷声开口:“你们几个!回来!”
“遵命!”
血战中的几位领主如蒙大赦,背靠背,从混战中缓缓退出。
张牧等人遥望秦远,不知要追还是任凭他们离去。
“放他们走!”
秦远面容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踏实力松有秘法,那踏实力明自然也有。
这种情况下,他绝对不会留手。
万一将其逼迫太甚,吃亏的必是自己这边。
远方,十名亲卫浑身沾满敌人鲜血,将来援的敌军全部杀散,策马回返。
两拨人静静对视。
气氛凝重。
“我们走!”
踏实力明抱起昏迷的儿子,转身向多坦岭走去。
多坦岭军寨。
尹曼收到踏实力松重伤的消息,心中大惊。
一番询问后,得知辎重还未交到其手中,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也不敢再大意,若是这批辎重再出问题,那多坦岭这里,将再无丝毫粮草。
到那时,才是真正的大危机,远非睡不好这么简单。
“代我问候踏实力明,顺便告诉他,后面粮道我会亲自坐镇,断不会再给对手可趁之机!”
尹曼面容凝重,整理好甲胃,大踏步走出营帐。
“属下明白!是否要属下同去?”
满都拉图躬身抱拳。
“不必,这几日你与额尔德木图共理军务,有难以决断者,派人传信与我!”
“遵命!”
接下来两天,秦远与尹曼相遇数次,但双方只是对峙,都没贸然出手。
尹曼生性谨慎,怕出手后,没了自己守护,粮草被一把火烧了。
秦远则是明白,自己虽不怕尹曼,但真打起来,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如此数次后,他没在此地继续浪费时间,调转马头回到玄城。
大战将启。
回鹘葛逻禄汇聚六万大军,攻北境一隅。
消息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的传播,早已放在各国统治者的桌桉上。
整片草原的目光,都注视着这场战争。
一拨又一拨的探子,从四方汇聚,同至纳雷姆山。
这里地势较高,又离战场不算太远,着实是个观战的好地方。
正午。
玄城,宽阔的灰石城墙上。
秦远率十几人巡视城防,做最后准备。
根据前线斥候回报,踏实力明和回鹘已经拔营,正朝玄城赶来。
快则两天,慢则三天,就将兵临城下。
到时,这座草原新城,将迎来自己的初战。
而对北境军,这更是存亡之战。
胜则生,败则亡。
绝无退路。
敌我实力悬殊,这是没人看好的一战。
甚至秦远听闻,在纳雷姆山上,已经有罗马人摆出赌局。
赌的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