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的表明态度，惹得老鬼轻蔑一笑。

他上前两步，脱离人群，一把将秦夜对面那把高脚椅拉到近前，踮脚坐到上面的同时，猛地就将后腰处那张今晚最大的底牌拔了出来。

握住枪柄，枪头砰的一声墩在吧台台面上。

见老鬼亮了这般家伙事，王有财的小弟们立马紧张起来，林昊和张新成二人更是不济，吓得顿时两腿一软，险些站立不稳！

老鬼将这一切表现尽收眼底，虽然秦夜和王有财并没有显露太多异样，但他绝不相信这世上有人不怕死！

“秦先生，你可以问问他，每次是不是他求着来找我买药的，我可从来没做过强制客人消费的生意。”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理由找我讨要说法？”

“难道生意上赶着落到门前，我还能坐视不理么？”

秦夜瞄了眼老鬼手里那个小玩具，心中不由暗道，这些做枪火生意的杂鱼还真是滑不溜手，如今关口管理已经如此严格了，竟然还能叫这玩意流入大炎。

看来人性的贪婪是永远根除不了的啊！

默默摇了摇头，秦夜思绪回转，微笑着对老鬼问道：

“那你就没有想过，万一哪天因为卖药这事惹上不该惹的人，自己很可能有命挣钱，没命花钱么？”

“哈哈哈哈……”

老鬼当场就被秦夜的话给逗笑了。

直到如今，他还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人形怪物。

“笑话！天大的笑话！”

“小子，你知道鬼哥我在东海这片江湖混了多少年了吗？你又知不知道这药我卖了多少年了？”

“不夸张的说，我混江湖的年头，怕是都跟你的岁数差不多大了！”

“你告诉我怕不怕惹上不该惹的人？”

“如果这东海真有我老鬼惹不起的人，你觉得我能踏踏实实活到今天么？”

秦夜真是想不通老鬼这都哪来的自信，毕竟从古到今，市井流氓向来都是一群登不上台面的下流货色。

哪怕不谈武修这一类超脱凡俗的存在，就单说每座城市里真正的有钱人，那就都远不是老鬼之流的江湖马仔可以轻易招惹的起的。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倘若老鬼和某位东海商界大佬产生仇隙，商界大佬在忌惮老鬼发动自杀式袭击的同时，也难免会做出应对主动出击。

一群堪称乌合之众的马仔，岂能刚的过一群月薪十万的职业保镖？

不过老鬼之流确实比较占优势，一来他们藏在暗处，占据主动性，二来有很多大动作，商界中人难免要比他们更加惧怕执法部门的查办。

总而言之，这东海乃至于炎国任何一座城市，市井江湖中的任何一方势力，大多都不可能做到只手遮天。

除非老鬼能将东海整座市井江湖拿在手中，成为这座城市真正意义上的地下皇帝，否则要说没有他惹不起的人，那才是天大笑话！

思绪闪过，秦夜不急不缓的调侃追问。

“哦？鬼哥您这么牛逼，那不知道该不该跟南山集团的潘家、时茂集团的赵家、吾湖集团的纪家、东海银行的董家这些大老板们斗上一斗？”

秦夜细数了一遍如今站在唐家对立面上，且已然浮出水面的几大商界势力，他倒要看看这一看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鬼仔能装到哪去。

果不其然。老鬼听了这些名头，嚣张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随之恼羞成怒，又使劲用枪头墩了两下台面，发出愤怒的砰响。

“我他妈惹不惹得起这些人跟你有毛关系？你他妈能跟他们比？还他妈贵人呢！我老鬼就不相信有哪个真牛逼的大佬能在东海隐藏那么多年！呸！”

这话一出，等于是老鬼已经决定彻底和秦夜撕破脸皮了。

在老鬼想来，他以前没在东海听过、见过秦夜这个小年轻做出什么大事，即便手头上有两把刷子，那也肯定是从外省市带过来的。

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你有再大背景，那要想在东海发挥出来，恐怕也鞭长莫及吧？

老子就不信你是一条能碾死东海所有地头蛇的过江龙！

有种咱们今晚就刚一把！

老子现在抬起枪扣下扳机就能要你命！

“嗯，你考虑的还挺周全的。”

秦夜笑容徐徐收敛，探手将剩下多半瓶的罗曼尼康帝拿了起来。

旁人都以为他是要倒酒自饮，组织措辞再跟老鬼打两句嘴炮。

哪成想……

“不过不好意思，我还真就是你惹不起的人。”

语落，老鬼心脏瞬间揪起，他本能下就要完成自己早已决定好的动作，可他手腕翻转，准备抬起枪口的刹那，秦夜动作更快，直接跳下高脚椅，用空着的左手抓住老鬼头发，砰的一声按在了吧台上！

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把周围所有人都吓得一愣！

老鬼更是不济，一股难以抗拒的晕眩感，把他整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