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蓦地拔高音调，满是怒意的情绪是北夜所意想不到的。

他一顿，乖顺地点着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在常宁暴躁的时候还是尽可能地顺着她的想法。

这也是北夜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得到的经验。

“下次还信他吗？”

“不信了。”

“那你该怎么做？”

“把他视为敌人，要他死？”，北夜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生怕这不是她想要的回复。

常宁听了后，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重重地点着头，“你终于醒悟过来了。”

天知道她为了让这个傻憨憨正视北辰的真面目，花费了多少时间？

哪怕她拿够分回家，北夜也不会被欺负了。

常宁想着，心里浮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到底是什么时候那么关注这个男人未来的生死？分明一直排在她心里的第一要务是拿分才对。

“北夜殿下，夫人。”

一把沁凉的嗓音打断了常宁的心绪，她抬眸沿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暮清正一路小跑地往他们这走来，额间上都是显而易见的汗珠。

“有事？”

北夜看着已经来到他跟前，正喘着气的暮清，淡然地说着。

“北夜殿下，诺找您去指挥军团一趟。”

闻声，北夜头微微一撇，对上了常宁的视线，“你，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