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躺在床上，回忆着的确有的异样。

眼看着常宁进入了沉思，暮清像是看到了希望。“是的，您仔细回忆一下，在暗神发动能量的时候，您身体没有奇怪的感觉？”

“没有。”

常宁缓缓地摇着头，神色依旧像在思考。

一瞬间，暮清有如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垂下了头。

果然，他的猜测就是错误的。

“虽然我的身体没有什么异样，但是我能感觉得到，我脑子里似乎对那个场景很熟悉。”

她微微皱着眉头，将当时的想法真切地表达出来。

暮清将额头上凝聚的汗珠擦拭开来，继续鼓捣着医疗器械，从医疗箱里拿出了一个能量吸收圈，“或许是夫人您当时太过害怕了，才会产生这种错觉。”

“不，我敢肯定，那绝对不是错觉。”

常宁很笃定，她撇头看向正在安装能量吸收圈的暮清，“我甚至有种我亲身经历过的感觉。那种，身临其境。”

暮清微微一笑，点开了能量吸收圈，常宁的身子便被笼罩在其中，“夫人，您大可以放心，这些年我在为军团进行治疗的时候，也又遇到些类似的病例。”

“他们的大脑在遭受极度的惊恐时，往往会产生一种曾经经历过这种灾难的错觉，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夫人不必惊慌。”

但凡是提及医疗的事，暮清就会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不再怯怯懦懦，而是专业。

兴许是得到了安慰，常宁放下心来，稳稳妥妥地躺在床上，喃喃道，“希望是吧，不然我要是真的亲眼看到暗神一手抓着一个鳞片人，然后掐死的血腥画面，我估计这辈子都要做噩梦了。”

她轻描淡写地将当时的异样感觉说了出来。

砰。

暮清手里拿着的能量吸收圈蓦地掉落在地，发出了声响。

偏殿本就寂静，任何的声响都是十分明显的。

原本在闭目养神的常宁闻声，猛地坐了起来，“怎么了？”

她低头一看，地面上是缺了一个口的能量吸收圈，显然是被暮清摔坏的。

再抬头一看，眼前是已经石化了的暮清，正保持着本来的姿势站在原地，瞳孔里都是惊恐。

“怎，怎么了？”

他这一表情属实让常宁也跟着害怕了起来，“暮清，你别吓我啊。”

常宁戳了戳他的手臂，好确认他是不是魔怔了。

“你说什么？什么鳞片人？”，像是魂魄被召唤回来了一般，暮清忽地捧着常宁的肩膀，使劲地摇晃着。

常宁的脑袋被晃得晕，“你，你冷静一点！”，她一用力，便将暮清整个人推倒在地上。

砰。

刚才还在经历着情绪大变动的暮清再次呆滞在地板上，他双手撑在身后，表情错愕地看着常宁，苍白地笑着，“夫人，抱歉，但是能请你告诉我，你看到的鳞片人长什么样？”

常宁的视力向来不错，她能清楚地看见，暮清红了眼眶。

她心虚地咽了咽唾沫，该不会是她把他推疼了吧？“就，全身都是鳞片的鳞片人啊。”

“呵。”，暮清低头哑笑着，“夫人除了能看见暗神把他们掐死，还看到了什么？”

再次抬头，他通红的眼眶充满了水汽。

常宁摇摇头，“没了，就那么多。你，没事吧？”

暮清抬起手，用力地擦拭着眼角边的泪，跪在地上的双腿快速移动着，直至来到了常宁的跟前，“夫人，可以求夫人帮忙验证一下我的猜测吗？”

他的眼睫沾上了泪，看起来很是可怜。

“暮清，你站起来说话。”

她从来没有被人跪过，只感觉浑身不自在。

“不，夫人，请您答应帮我验证猜测。”

暮清的表情很是坚定，不容拒绝的模样。

这是继系统以来，最让常宁感到棘手的人。

“好好好，我帮你测，你先站起来好不好？”

对方在听到这话后，点了点头，随即站了起来，朝她深深鞠了一躬。

常宁拧着太阳穴，很是烦恼，“鞠躬也没必要了，说吧，你想怎么测？”

“一个很简单的方法。”

暮清缓缓走到医疗箱上，在里面拿出了一根玻璃试管。

“这，这什么东西！”

常宁看清了玻璃试管装着的东西，本能地往后退，直到逼近床的另一头，双手抱着膝盖，“拿它远点！”

这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夫人，这是最简便的测试方法。”，暮清非但没有把试管拿走，反而还有要更加凑近常宁的意图。

“你当我傻呢？这是复原鳞片！”

复原鳞片给她带来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导致她现在看到它的样子就起生理性的抗拒。

“夫人……”

“我不听！离我远点！”

常宁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