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的声音就都能听见。
那桌客人是两个糙汉,正在谈论他们邻里之间的鸡毛蒜皮。
一个说:“我不是怕他,我是让着他,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大了也不是,都偷了我家两只鸡了。”
一个只劝,并不拱火,看着面相,是个苦主。
离光楚暗暗摇头,他们的交谈对自己来说,无用!
那桌是三个儒生模样的青年男子。
他们以茶代酒,谈诗词歌赋,风花雪月。
开始时还挺正经,到后来竟然谈到勾栏瓦舍去了,说到兴致处了,就连避火图,姿势什么的都讲出来了。
简直是斯文败类!
离光楚默默记下了他们的样子,预备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还有一桌大约是进城采买的农人,他们穿着粗布麻衣,只要了茶,没有要吃食,吃的是自己带出来的干粮。
一个说:“这回咱们进城买盐,可不能忘了乡亲人们的嘱托啊,要带点朱砂回去。”
“哎!今年这是什么光景啊!大白天的山里闹鬼!”
“是啊,听说这西陵城里,近两个月,也死了好几个大官了。”
“莫言,莫言!这不是咱们小老百姓可以议论的。”
“哎!这光景,山鬼又闹的厉害,好几个汉子都被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回来,都没人敢去山里砍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