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一个洪亮的声音问道。

“我……”

“你是谁？”

问话的声音似乎小了一些。

“我是……”

“你是谁？”

问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蚊纳一般细不可闻。

出于某种未知的本能，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回答这个问题，如果真的回答不上，就会失去一样极为重要的东西，而那是……

“我是白剑晨！”

仿佛天地开辟，鸿蒙初生，光芒照进了黑色的识海。

这个答案不重要，回答的过程才重要。

……

……

“呼，呼，呼，真是好险好险，总算是活过来了。”

白剑晨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双手，却发现自己的所有指甲跟毛发都长长了好几寸，身上的衣服有很多处都被撑破，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野人。

而身体内部的改变就更大了，尽管外形还没有出现明显的变化，但是白剑晨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原先的两百零六块骨头变成了现在的三百多块，架构似乎比原先更为高级与优良。

其中尤其是以脊椎、四肢的骨骼变化最为明显，其次便是头骨变得更为坚硬，甚至脑容量都得到了一定的扩充。

而在肌肉跟血管方面，白剑晨尽管还没有测试，但他自觉自己身体的坚韧性、灵敏度跟爆发力比原先高出了三倍不止，准确来说，他如今单纯用肉体打出的力道，都跟原先用灵力打出的一击不相上下。

如果他还有灵力的话。

如今在他体内涌动的，是一股跟神秘图腾同源的、一种性质比灵力更加燥烈、侵略性也更强的异种能量，尽管作为身体的主人，白剑晨能如臂指使般地操纵它们，发挥出来的效果肯能会比灵力还好上不少，但他一点都不想要。

他可是记得，那道朦朦胧胧的灵光是多么强大，尽管看着飞行极慢，但实际上却在瞬息之间就砸到了他的身体之上，而白剑晨猜测，会造成这样的错觉，很大的可能是这道灵光周围的时间都已经被扭曲了。

这种级别的存在，对于目前的白剑晨来说甚至是不可想象的，他甚至对于出手的那一位的身份有了隐约的猜测，他一点都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个怪物。

退一万步讲，回头看看这附近的那些动物尸体，就知道这些玩意跟人类的关系可谈不上友好。

“算了，过几天再慢慢把这种能量磨掉，把灵力修回来就好了……”

白剑晨苦笑地摇了摇头，自己只不过是听着那陈平的招呼来这里找点宝贝而已，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只看看这周围，这天宝殿库藏中本来有百余具那种未知动物的躯体，可在神秘图腾这么一折腾之下已经少了三分之一，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跟杨坚玉等人交代。

而自己的识海之中，在经历了这一次波折之后更是空空荡荡，没有半点精神力留存，甚至连那些代表着神力点的云朵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至于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神秘图腾更是在自己的识海中沉寂了下去，白剑晨连一丝一毫的生命气息都没有察觉到，似乎它真的死了一般。

可白剑晨自然知道它没有死，与自己能在它第一次无意识的精神冲击中幸存一样，这尊神秘图腾还存在这个事实本身，就证明了它还活着。

“只凭借着我识海中的那点精神力，竟然能在那种级别的攻势下幸存，这真是……”

要知道，那神秘图腾可是没有实体的，它所能动用的，就是白剑晨身体中的那些精神力，也就是说，它以一个灵武级别的识海，挡下了那月歌的含愤一击，这其中体现出来的事实，甚至已经到了白剑晨难以想象的地步。

面对这样的一个事实，白剑晨除了叹息之外也什么都做不了了，实际上他也正应该感谢这只神秘图腾将那攻势挡了下来，否则他最后剩下的那点意识肯定会被顺带砸地灰飞烟灭。

叹了口气，白剑晨对着面前的神秘图腾道：“我不知道你听不听得到，但我还是劝你一句。”

“你在我身体内寄宿，我拦不了你，但是你那种见东西就想吞的性格，对于目前的我们来说都不好，你这次挡下一击也就罢了，要是那一位真的杀过来，你觉得你能活下去？”

“盈满则溢，刚极易折，你下次要是再这样，那我大不了舍了这条性命去找月歌，我就不信你这个状态真能打得过她！”

在识海之中，白剑晨这狠话放出了良久，始终没有得到神秘图腾的回应，只是就在白剑晨转身欲走的时候，他才察觉到那神秘图腾中隐隐传来的一丝意念。

“嘿 ，也罢，那就如此吧。”

……

……

至少短暂性地跟神秘图腾达成了一定的协约的白剑晨，从识海中清醒了过来。

识海中空荡荡，一点神力点都没有剩下的白剑晨看了看四周那些诡异生物的尸体，犹豫了一阵，还是没有选择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