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推开猴儿似缠着自己的孙雪娥,整衣出来。
种师中一脸暗色,一指,“到我书房来。”
二人来到种师中书房,下人送上茶来。
种师中吩咐下人,道:“你们都退下,不叫不要进来。”
下人退下。
种师中说:“武植,本帅平时待你如何?”
武植挠挠头,人家是一方诸侯,把儿媳妇都给了自己,实在是无话可说。
种师中又说:“本师现在有事,你得帮我。”
“难道大人急着抱孙子,这事还急不得,得慢慢来。”
种师中忍着气,说:“不是这事,我刚刚接到京里老友书信,说圣上派童枢密之子童天一来查我。”
武植摇头,“大人,生孙子的事我可以帮你,这事恐怕我帮不了。”
种师中带着哭腔求道:“我听说你和那童天一有旧,这事还得请你帮忙周全。”
“大人有什么事怕他们查?”
“嗐,我这些年不是积攒了些金银田产吗,可能是有人眼红把我告了。”
“大人现在有多少银子、田产?”
种师中犹豫着,不肯说。
“大人如果不实言相告,恐怕在下帮不了你。”
种师中只得说:“原本是有不少,可是,上次梁山贼人劫掠去大半,现在只剩下二十几万两。”
“田产呢?”
“有几千亩吧。”
武植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大人,在下想,这童天一此来必定是有备而来,而且来者不善,在下看,大人不如破财免灾。”
种师中不舍,“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还没等武植说话,有人在外面喊:“老爷,童大人来了,有急事要马上见老爷。”
种师中连连叫苦,带着武植来到前厅。
童天一穿着一身三品武官服,身后侍立着四个带刀六品侍卫,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种师中上前拜道:“种某见过童大人。”
童天一没理他,喝了口茶,凛然道:“种师中,你可知本官此次到你这来做什么?”
“下官不知。”
童天一把茶杯往桌上一摔,“你不知,难道还得本官开口提醒你不成?”
种师中吓得连连作揖,“童大人,下官实在是不知道,请大人提醒一二。”
童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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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下头。
一个侍卫拿出一个卷宗袋子,递给种师中。
种师中一看,全是弹劾他的,还有一些证据。
种师中吓得浑身是汗,偷眼看武植。
武植拱手道:“下官武植有几句话要讲。”
童天一点点头,“坐下讲。”
武植坐下,“童大人,下官听说童大人正在筹办军饷,种大人听说此事也非常着急,想着替童大人捐些银子。”
童天一瞟了种师中一眼,放缓了语气,“有这事?”
种师中咬着牙点点头,“确有此事。”
“那你要捐多少?”
“童大人知道,下官一年的俸禄也没有多少,下官愿意捐纹银五万两。”
童天一冷笑,“五万两?种师中,你一条命就值五万两?”
“那就……十五万两?”
童天一偷溜了武植一眼,武植淡而不语。
童天一心里有了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喝道:“十五万两?哼!看来你是要钱不要命呀,来呀,把这贪官拿下!”
四个侍卫应了一声,就要锁拿种师中。
种师中吓得全身筛糠。
武植站起来,“童大人听错了,种大人说的不是十五万两,种大人说的是五十万两,是不是,种大人?”
种师中怔怔地看着武植。
武植马上冷了脸,“种大人,难道是我听错了?”
种师中知道今天这事要是不交银子,肯定过不了关,只得咬着牙说:“是五十万两。”
童天一点点头,“既然如此,看来这案子还有诸多不明之处,本官再好好看看再说。”
说到这儿,又加重的语气,“三天后此时,我派人来拿银子,不能少了一两。”
童天一带着侍卫走了,种师中一屁股瘫在地上,“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我到哪去弄五十万两银子。”
武植道:“大人,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是这青山没了,恐怕连个柴火都没得烧。”
种富从后面转了出来,大声说:“爹,这钱咱们不能给他!”
种富刚才在后面听他们说话,听说童天一要五十万两银子,气炸了肺。
“爹,这狗官哪里是来查案,分明就是来敲竹杠,再说了,咱家哪有那么多银子给他?”
种师中把手中的卷宗递给种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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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