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奕仁不打算要孩子？”小青看着在自己身边的娄艺琳，带着有一丝关切的语气，继续说“有个孩子，感情会更好。”

娄艺琳盯着小青看了一会，没有马上回答。小青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往回收了收视线。

“我要不了孩子。”

娄艺琳的声音淡淡的，轻轻的，透着丝难过。

小青又因为娄艺琳的那一句总结性的话，回想起自己以前做的事情。

都是折磨，都是痛苦，

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快乐。

随后，便又没了话题。

小青突然觉得自己很狼狈。这二十年来，自己怎么就做了那么多错事？

进了店里，小青洗完手便匆忙地奔到操作台，开始研起咖啡。

娄艺琳就坐在里操作台最近的座位上，像是在研究什么一样，看着小青研磨咖啡的每一个动作。

小青以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倒还真是学的一手研磨咖啡的技艺。

小青，很爱咖啡。

就像是咖啡，苦，才是人生。

……

咖啡的香气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小青擦擦手，把咖啡端了过去。

看到咖啡后，娄艺琳微微皱了一下眉，眼线之下的眸子更显冰冷。纤长的手指指向咖啡，然后微微摇头。

“今天店里没有拿铁…你尝尝这杯吧，Cappuccino，我现做的。其实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看上去也不像那么爱喝咖啡的人，但是，你就尝尝看吧……”小青直说，没有一丝委婉。

娄艺琳看了地方一眼，握着杯柄的手轻颤了一下，咖啡混着一丝奶沫溢出杯沿。

抬起头，便看到了逆光而站的小青。

“谁说我不爱喝咖啡了……”娄艺琳问小青。

“……”小青看着神情淡淡的娄艺琳，也没有说话。

轻叹一口气，曹圭贤拿起杯子，声音又恢复方才的轻柔，“是的，我真的不喜欢咖啡，太苦。”

小青看着娄艺琳品尝咖啡时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总算是放下了悬着的心。

又听了对方说出

这样的话，有些想笑，说：“你应该习惯，咖啡是个好东西。我把以前全部的东西都忘记了，唯独没有忘记咖啡，也许是因为它足够苦，就像生活。”

服务生克非在一旁看到这样的小青，也没再多说什么。接过她递上来的盘子，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娄艺琳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瞟向正在接待客人的小青。

事实上，小青现在这个样子很，温柔。

娄艺琳想到自己给小青的这个形容词，自己反应过来都觉得好笑，以前如此嚣张跋扈的人，怎么能用温柔来形容？

只是现在自己看到小青笑起来时弯着的眼睛，有些感慨罢了。

娄艺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看到小青，就觉得这样她才是最真实的。

自己好像没有做错吧？

娄艺琳问自己。

她很不喜欢咖啡，因为苦，可是，今天小青这样说，倒也是有道理。

却不料，今天在尝了Cappuccino之后，竟对那夹着丝丝苦味的甘甜产生了好感。

人还真是善变。

“小青，去把吊顶的灯打开，变天了…”克非擦着杯子，指了指阴沉的窗外。

那是一种压迫心脏的痛，娄艺琳就那样窝在角落，捧着咖啡杯。雨丝，阴沉的天，缠绕在脑海中久久不散。痛苦的回忆，再次席卷而来…

“梓萱？”

被轻轻推搡，娄艺琳抬头看到小青关切地望着自己，“没事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好……。。”

没有回答，娄艺琳摇摇头，重新坐正。

小青就站在自己的右边，踮着脚把墙上的开关打开。

轻柔的灯光将店内点亮，小青的瞳孔被灯光折射出流光溢彩的颜色，像琥珀，像水晶。

微微朝她笑笑，小青转身离开娄艺琳的位置。

“小青，客人好多，你来帮帮忙！”

“就来！”

……

等到小青忙完了之后，才发现，娄艺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离开了。

桌上留下一张纸条，写着：“知足常乐。”

“这…

…这绝对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小青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伸手就把那份文件扔开。

文件夹被重重的打在拘留室的铁门上，发生了一声巨响。

这一声巨响引起了看守警察的注意，他走过来，大声呵责：“你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名堂？不要吵，你最好给我好好安静。如果不是童小姐特地交代，你以为你可以在这里相安无事的待着？”

小青当然听到了那个警察的话，但是她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连一个细小的表情的变化也没有。

警察看对方老实了，也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