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院，养生殿中，华紫脸色苍白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莫墨，难以相信这个自己曾夸奖过的纪墨书院学生竟然叛变了。

“你若是再等学习几年，恐怕书院也不会出现第二个你这样的天才，莫墨，为什么加入到白夜的阵营中？”

华紫的声音显得苍白无力，空旷的房间中只有他们二人。

莫墨此刻脸色难看至极，大多时候都是看向殿外，尽管殿外都是白夜布下的士兵，但他心中依旧是慌乱的不行，他自己同样知道，这是死罪，不容有失。

“别废话了，国师大人给了我一个承诺，这是你永远给不了的，要是还想好好活着，就给我老实点，再废话就杀了你，要知道国师大人在临走前留下过话，你可以死在我的手里……”

华紫听罢微微点头，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这笑意夹杂着血水流出，自己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这一切都是拜白夜所赐，白夜现在已经步入那道至高无上的境界，这是自己始料未及的。

可是为何自己的心中却是如此的平静，方才外面传来的轰动，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不知道什么人能爆发出如此巨大的实力能和白夜站在一起。

“那道气息不会错的，是白夜……我想你也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没落了，若是他失败了，你要知道你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境地，莫墨，现在放手还来得及，我给你机会。”

莫墨脸色瞬间阴暗起来，自己经过多少的努力，从一个乡下的小村庄被人带到京城，然而那人是骗子，自己被卖到了港口做苦工，这一做便是两载。

直到国师白夜的出现，自己在深夜苦读书经，为了有朝一日能进殿称臣，回家光宗耀祖，白夜帮助自己脱离了苦海，杀死了那个经常欺负自己的工头。

这件事情一直深深藏在自己的心中，未曾有第三个人知晓，直到甘将的出现，谢家的港口生意被他搞得一落千丈，有些事情自然就浮出了水面，正在纪墨书院求学的莫墨，收到了来自皇宫内的一篇信件，是白夜写来的。

“谢家出事，你的事情被甘将所知晓，甘将何人，想必你心中疑惑不已，正是那个人的儿子，我们路上最大的阻碍出现了，我会想办法将他收入麾下，若是不然，想方设法除掉他，否则事情败露，满门抄斩。”

信件内的一字一句，莫墨至今记忆犹新，这个叫甘将的小儿不仅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后来在书院中，还抢了自己许多的风头……

“你以为谁还能来救你？华紫？元昊与那几位老人早就被白夜国师用不同的办法解决掉了，一手创办的纪墨书院，没有人能比他再熟悉那几个人不过了。甘将？他恐怕还在西凉和那个新婚的公主亲热呢，哪里有时间救你？”

莫墨的声音停住了，空气中充满了寂静，就连二人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片刻之后，华紫放声大笑，这笑声充斥着豪放、快感甚至还有一丝悲伤，“你跟了白夜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扎玛山脉下面的女人吗？甘将的生母，西域妖族的君主女王，除了甘兴文之外，唯一能与白夜抗衡的人，就是她，我感受到了她的气息。”

莫墨一愣，“你……你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那好，我便成全了你，送你下去找你的好兄弟甘兴文去，见了面，替我、替国师问声好……去死吧！”、

“轰”的一声巨响，养生殿前的震动让莫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惊慌的望向窗外，巨大的烟尘四起，殿前的石砖呈现不同程度的皲裂，沿着裂纹向中心看去，烟尘中一杆长枪率先露出了面目……

“这杆枪……好生眼熟……”

莫墨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震惊到了，他望着那杆长枪说道，但是烟尘中的人影仍然没有显现出来，他的心中愈发慌张，直到烟尘散尽的那一刻，他的脸如白纸一样，毫无血色。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华紫望着裂纹中心的男儿，正是甘将，他从天而降，一击便灭掉了所有的卫兵，这些卫兵都是白夜的亲卫，从小培养到大，如儿子一般的士兵，就这样死在了甘将的手中。

莫墨回过神，恶毒的眼神看着华紫，“在我死之前，我也要让你死在我前面，这大周的天下，早就该拱手让人了，哈哈哈，你若是没了，天下必将大乱……”

说罢提起手中的长剑，猛地刺向坐在桌前的华紫，此刻的华紫已经缓缓闭上了眼睛，他没有任何能力再去躲开，白夜废掉了自己一身的功力。

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华紫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距离自己鼻尖一寸的地方，剑刃上满是鲜血，不过不是自己的血。

“你……你真是可恶，死太监……”

莫墨想要抽出插入到大总管体内的长剑，但是被后者死死抓住，尖锐的嗓音伴随着喉咙里涌出的鲜血，“莫墨小儿，当年陛下爱惜人才，将你送入到书院中学习，你可知那白夜只是将你当作棋子，而陛下视你为人才，没想到你这个乱臣贼子，果真有二心。”

说罢这番话，大总管瘫倒在地上，双手依旧死死抓住那柄贯穿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