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
阎渊伸手:“电话给我。”
管家擦擦汗,连忙将电话递给他。
这是要让她在这听着?
果然,阎渊按的是免提,对面一个有些温雅的声音传来:“不是我说你怎么回事?我是你母亲!又不是蛇蝎!你至于这么躲着我?!”
“…”
阎烟嘴角抽抽,视线飘忽不定。
为啥她记忆中,没有这位养母的样子呢…
“有事?”
阎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你今晚回来一趟,我有事情和你谈。”
“对了,将你那个未婚妻带着,正好商量一下,你订婚的事。
”
“…”
阎渊突然抬眸,看了不远处那个满脸不自在的女孩一眼,笑了:“好。”
“还有,你”
“嘟嘟…”
阎渊挂了电话。
一共才说了三个字。
母子关系不好是肯定的,可是,为何她想不起来那个女人的样子呢?
此时,她才有些疑惑。
人的记忆不应该这样吧,对于过去的事情,没有画面,反而像一段文字一样。
是她脑子被打坏了,还是怎么回事?
“去准备吧。”
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阎渊深黑冰冷的眸子射向了她。
“哦,好。”
猛的一个激灵,阎烟抬脚就跑了。
阎渊盯着她,呵笑了一声。
还记得穆简对他说过一句话:“一个谎言,无论编制的多么完美,都会有漏洞。”
而聪明人就会根据这个漏洞,抽丝剥茧,层层递进,最后,整盘局,会嘭的一声,崩掉。
阎渊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出于什么样的一个心思留住南笙。
霸占她?
还不想。
放了她?
也不想。
他就是想看着身边有这么一个人蹦哒着,来回进出,他的心就异常平静。
即使什么也不做。
呵,他是很变态吧。
阎家的主宅距离市区有点远,在A城的西区,经过一道长长的林荫小道,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处庄园边上。
雕花的铁门处,还有一排车子,看样子是有客人。
阎渊扫了一眼,带着阎烟往里面走。
“一会如果有不想回答问题,可以不说话。”
阎渊想着,还是叮嘱她一句。
“好。”
阎烟这些天也听说了太子的一些身世,他的亲生父亲是当地的一个贵族,当地的贵族通婚是很讲究血统的,所以阎渊的父亲为了娶阎渊的母亲,差点丢了爵位。
后来,虽然爵位和财产保住了,可他却因为意外去了。
那个时候太子刚出生没多久。
阎母还没风光几日,便失去了丈夫,刚开始阎渊父亲的母家还照顾他们母子,可时日久了,也就不管了。
后来,阎渊五六岁的时候,阎母带着他改嫁了,还是华人圈里破具盛名的阎家。
只不过,阎家人虽然让阎渊改了姓,可对他并不好,八岁就把他独自扔到了他亲生父亲留下的城堡里。
剩下的,阎烟就不知道了。
她虽然被阎家收养,可并不住在主宅里,不过是阎家一个棋子而已,不想让阎渊用连姻来壮大自己的一种手段,所以阎母早早给他挑了一个孤儿童养媳?
阎烟觉得只有这种解释能说的通。
进门的时候,客厅里传来阵阵的笑声。
果然是有客人的。
阎烟刚将外套递给仆人,就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眉眼精致的男人。
阎母是一位身材有些福态的女人,可是一张脸保养的很好,阎烟抬眸时,正看见阎母笑的花枝乱颤,捂着眼角说:“阿翎,还是你小子会说话,伯母这面膜是白做了。”
“哪有,伯母您这是天生丽质,看着比我家华夫人年轻多了。
”
容翎眼梢挑挑,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特别实诚。
阎母比华菁要大十岁,外加她也认识华菁,听到她儿子这么夸自己,如何能不心花怒放。
笑的眼角都要咧太阳穴那里去了。
阎渊站在门口,面无表情,他不进去,阎烟自然也不敢进去,只是看着那样的容翎,觉得眼角直抽。
原来他还有这样子的时候。
和面对自己时,偶尔深情,偶尔呆愣的木头样,完全不同。
阎夫人笑了一会,大概才察觉身后走进来两个人。
脸上的笑意顿时一敛,“阿渊,没看见阿翎在吗,还杵在那做什么?”
若是换平时,阎母也不敢这么和阎渊说话,毕竟这个儿子早就脱离了她的掌控,完全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