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容倏地一沉,眸子里闪过怨恨的痛苦之色。垂在腿侧的双手,不知不觉中握成拳头,指甲吃痛地戳进掌心也没发觉。
良久,秦淮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安抚完在怀中吓得不轻的女孩,他才提起煤油灯,又一次点燃灯芯,缓缓地地往躺在地上的那人走去。
看清对方是王长生后,秦淮先在他的鼻息探了探,发现只是晕死过去,眼底腾起的怒意促使着他往男人身上又补了几脚。
随后扒掉他身上的外套和裤子,拿走一切值钱的东西,把现场伪装成被抢劫的样子。
忙完一切,秦淮捡回那只被朱颜砸得沾满血迹的手电筒,四分五裂把它拆解开,然后在回去的路上,分了几次,把各个零件分别扔在了不同方位的河里。
一路上,朱颜还沉浸的恐惧里,一言不发。
秦淮什么都没问,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一手紧紧牵着她,一手推着自行车,两人静静地走着。
“阿淮,你说王长生他会死吗?”朱颜仍有些后怕。
这可是法制社会,她不想为了一个畜生把自己的下半生给搭上。
但是,打他的那一通,她不后悔。
只是不想背上一条人命。
“不会。”秦淮郑重地回道,“他只是晕了过去,这会儿子身上没几件衣服,用不了多久就会冻醒了。”
是的,他马上就会醒来,几天后仍旧是个惦记人家媳妇的色胚。
朱颜给他的那一点惩罚,远远不够!
秦淮暗自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