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脚下，虚空仿佛都是实体。

劲风牵动顾妗玖的发丝，一圈又一圈的灵气涟漪荡开，她才反应过来。

金阳真人立于虚空之上，负手而立。

“师父。”清远脸上虽然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语气还是十分恭敬。

不管身处何处，金阳宗弟子都跪倒一片，连头都不敢抬，“师祖。”

顾妗玖悄悄抬头打量金阳真人，却因为对方轻描淡写地一瞥，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心中仿佛被千斤重石所压住。

眼前的老者身着简单的素白道袍，银发长及腰间，看着慈眉善目，却让人不敢直视。

他缓缓开口，声音仿佛千年古钟，皱眉看着被吊起来的上玄真人，“这是在做什么？”

仅是一挥手，清远真人束住上玄真人的冰藤，就随风消散了。

上玄真人跪倒在地，扣了三个头，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恶人先告状道：

“回禀师尊，清远门下弟子顾妗玖，大逆不道，毁我天柱山防御阵法，杀我门下亲传弟子。清远不但不将她就地正法，还听信她的只言片语，要对弟子施行搜魂之术。”

“弟子为了自保，只能请师尊出关，请师尊替弟子做主！”

说完，又是一个响头。

金阳真人看着清远真人，问道：“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