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王小凡笑了，笑得很开朗，正如他小时候的笑容一样。他开口说道：“实际上一开始我对自己的变化一无所知，但是毫无疑问，这种变化是我自己本人的选择。”

而此时的石岩松听完之后忍不住追问道：“不，这根本说不通，我的小徒弟王小凡明明就是一个本性纯良的人，怎么可能会接受这种变化呢？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是怎么控制我的徒弟的？”

“哈哈哈，师傅，这真的是我愿意，真的是我本人的选择，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唯一可以获得快乐的可能。我从几年前就对我的资质了解很深了，我的这些师兄师姐们随随便便就可以修炼到战王境界，可是按照我的资质，这辈子最高也就能打到战王而已。师傅，你从来都没有因为资质而困扰过，也没有面对像我这种情况。就不要说这些理所应当的话了。”王小凡脸色平淡的说道。

“你说什么，等等，难道你之前不快乐吗？”石岩松再次错愕的问道：“你的朋友，你的师兄，你的师姐还有我，难道我们有一丝一毫亏待你的吗？难道我们有逼过你什么事吗？你是疯了，才会觉得这样不快乐？”

“天王境界难道不好吗？师傅，你的资质，你的能力可以说是我见过最好的了。哪怕你不在武道协会里，而是去往其他的任何一个势力，恐怕你早就踏足天王之位吧。那你为什么会待在武道协会这里，一次又一次的拿出自己的资源，来帮助那些毫不相干的普通人呢。甚至于连自己的实力都放下了，浪费自己的天赋。”王小凡反问道。

石岩松听到王小凡说的第一句话时，就忍不住握紧的双手，他的心脏正在迅速的跳动着，表明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静。

而王小凡对这一切熟视无睹，他平静的说道：“师傅你想要的是想要整个武道协会发扬光大，想要宣传武道协会的精神。可是我想要的是能够成为飞天遁地的强者，是真正的能够踏足虚空前往域外战场不断与强者厮杀的高手。这不是别人强行扭曲了我的想法，而是我最深沉的愿望。我有自知之明，我的资质实在太差了，这辈子最高的成就就只能达到战王境界而已。我没有办法像师傅你一样抛弃了绝佳的天赋，专心发展武道协会，都能够将武道协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师父啊，你永远都不明白我有多么羡慕你，正如同你觉得我无比的快乐那样。”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呢？是实现和遵循自我意志的过程。

“扭曲自我，变成为另外一道灵魂的养料，被那种不知从哪里出现的轮回感染所侵占？相比起我此时的快乐起来，这买卖实在是太划算了。我第一次体验到了这种强大无比的感觉，我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天空中飞行。我可以散发我的气息，感受着整个京城的万事万物……我的老天爷呀，当我感受到整个京城无数的强者在我的眼前浮动，当我感受到他们惊天动地的实力波动的那一瞬间，我才感觉到自己真正的活着，那个时候的我只想要哭泣，想要呐喊，想要歇斯底里的向人家倾诉那种感觉”王小凡满脸狂热的说道。

王小凡站在大殿内露出了满足的表情，脸上露出了笑意，眼神里满是欣喜。即便知道今天会死在这里，他也十分开怀。他对着满脸震惊的石岩松和黄大勇说道：“对于你们来说，我已经死了。这无所谓。对于我自己来说，我确实已经死了。可是我在这死的时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种强悍力量所带来的无与伦比的满足感。我很快乐啊，师父，师兄，我真的很快乐！”

早已震撼的石岩松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的实力有多少年没有进步过了五年还是十年。就连会长大人看着他，都觉得他浪费了他那天赋……但是白岩松自己知道这么多年来他真的很开心很充足，很快乐。看着武道协会的发展壮大，这些天赋的浪费又有什么所谓呢？和自己的小徒弟王小凡相比，究竟他们两个人是不是都是为了自己的快乐而甘愿放弃某些东西的怪物呢？

“王小凡，那你怎么不逃跑呢？”这也是石岩松最为疑惑的地方，他开口说道：“按照你现在的实力，你明明可以逃跑的，逃到天涯海角去，逃到没有人认识到你的地方去，你就可以继续拥有这强悍的实力。”

王小凡这时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毫不在意的说道：“因为我知道，我犯了错，所以我要受到惩罚。我的存在，本身就会加重轮回感染的现象。只要我存在这个世界一天，轮回感染的现象就不会停止。这是我的错，也是我要受到的惩罚。反正我已经感受到那股力量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所以就这么留在京城也挺好，这也许也是活人王小凡的自我救赎吧！”

王小凡越说眼神越坚定，最后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最后，我的师傅石岩松。你可以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吗？你可以用尽全力和我进行生死较量吗？我想要和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我想要知道真正的高手，同台竞技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会死的！”石岩松肯定的说道。虽然王小凡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但是他此刻的力量还是比不上石岩松加上他并没有与之匹配的力量使用方法，一旦两人生死较量，那么死的那一个人一定是王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