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人的数学比赛之前是期初考。

“班长，来，把咖啡给大家分一分。”江少时一早就来学校了，宋见漓也难得准到，还早了十几分钟。

“期初考啊，大家别紧张，正常发挥。”江少时自己也拿了一瓶，看着这些人，天真，可爱，焦虑。也许现在就是在弥补自己曾经没有经历过的高中吧！

“老师，这次我们班如果还是很差，你会不会被学校罚？”左臻晨看着江少时有一点担忧。她是班里的文艺委员，画画技术也不比美术生差，但是因为她一心想要靠文化上大学，所以放弃了美术生这条路。

“别担心，我要是真的那么没底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别担心我了，好好考试，考完试请吃饭。”“耶！好呦！”“太棒了！”“我知道有个地方超棒！”李煜举起手博得存在感。“你个大男人，哪有我们女孩子在行。”江少时笑了笑，把他们稳定下来。

“啧，也就还没考能那么兴奋了，真的是没有自知之明。”外面的几个老师经过，小声嘀咕了几句。

“安静，我有个要求。“班里又陷入了沉默，他们对老师承诺过很多，同时也让老师失望过很多。”大家正常发挥，让我看到你们的真实水平，即使这次倒数前四十几名全是你们，那也是好的！”江少时笑了笑，那笑容很青春也很治愈。“好！”“走吧，去考场。”“第一次那么兴奋，那么积极。”

九班的同学们拿上自己的东西，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往最后几个考场去了，宋见漓也在最后考场，温冉冉和她恋恋不舍的分别后走向第一考场。

因为不能提前交卷，所以宋见漓看了一眼卷子先睡几分钟再开始乱序写作。

李煜对于物理一科十分的敏感，没过几分钟整张卷子也是满满当当的，满意的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都是熟悉的人，九班在最后几个考场的分布真的太广了。往出应该睡得比谁都开心，但现在都开始好好的写了几眼，监考老师没忍住多转了几圈。

最后一门是数学，宋见漓没睡，因为监考老师是程爷爷，她二十分钟写完了就以一个正经的理由先溜了。

“江少时！”她溜进办公室，所有班级都成了考场，图书馆都是复读生或者一些不想考试的人，心理老师正在给他们灌输正能量，她除了这里没地方可以去了。

“嗯？提前交卷？”她躺在沙发上，十分的开心，“监考老师是我爷爷的朋友。”他按下回车键，双手交叠着放在下巴上，“程正民？那个c国和k国混血的老头？”她踹了一脚他的桌子，有点抻到到了，太久没运动了，她揉了揉腰，“你是看不起混血还是看不起老头？”江少时笑了笑，哪个都不是“当年他找我研究过物理课题。”宋见漓一副你还会物理的眼神看着他，他看出了她的怀疑，把证书翻给她看，“说你学识渊博好还是背信弃义呢？”2013年，她二年级，他四年级。

江少时给她倒了一杯水，缓缓开口“2010年十一月，我爷爷查出癌症，2012年十二月，我离开，回到b国，因为爷爷的第五百三十二次研究失败，他的病情进一步恶化。”宋见漓捧着杯子，静静的听着他的往事。

“我回去一个因为他，一个因为我身为家里的长子，我有责任要担起家族责任。2013年二月，我加入程正民和我爷爷的研究组，有一天一直到下午他还没有来，从那之后他再也不回来了，不是因为任何原因，是他仗着带江少凡出去玩的名义，最后一次带他出去。”他的桌上有一张照片，是他和程正民和他还有爷爷的合照。

“之后程正民愧疚不已，我手足无措，但没有办法，都到这步了，继续研究。2013年六月，我们成功了。他回国，我接手公司，本是在快乐的童年的年纪，我几乎干完了我在现在应该干的事情，我花了三个月，把一个乱世变成了太平盛世，很不容易，我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他笑了笑，果然，在岁月静好的背后一定有负重前行。

“2013年十月我开始浏览c国的新闻，因为那次比赛的变动太大，组委会并没有公开成绩，十二月我去a国找你。”宋见漓一杯水已经喝完了，江少时哭笑不得，把杯子抽出来，放在桌上“程正民如果愿意，他可以是很好的物理学家，不过为人师表，好像也不错。”他一只手撑在椅背上，一只手撑在侧边，附身向她靠近。

“这算是解释吗？我不接受。”宋见漓笑了笑，笑得很灿烂，同时很天真又掺含着岁月的沧桑，这件事儿到现在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了，只有自己知道在极度的压迫上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那年的比赛结果是king夺得冠军。从那之后他们经常出现在各个大赛的现场，现在但反有比赛知道他们在场，都会默默告辞，离封杀不远了。”宋见漓站起来，江少时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办公室就那么安静着，一直到考试结束。

两个人的数学之战在考后第三天放在体育馆，硕大的体育馆放着两张桌子，两个人背对背坐着，虽然这一个小时很无聊很乏味，但大家看得聚精会神，一班和九班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