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元殿外,叶长生与叶欣同阶而坐。
二人静静的望着残阳西下,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
许久后,叶长生开口问道:“叶欣,你可知四房的长老叶无形,为何针对我们师徒?”
叶欣抚顺额前的红色发丝,露出那张清秀绝伦的侧脸。
“那是几百年前的往事了!具体是非对错,除了当事人外没有谁能评判。但我听说,当年大长老与四长老可是最好的朋友,两人一起外出历练时,结识了一位女子。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两人回来后就不对付了。”
叶欣想了想,接着说道:“据我爹酒后所说,他们二人应该是因情树敌。在我爹看来,那女子在二人身边左右逢源,心思不纯,好似故意引起二人的矛盾似的。”
“而且,我听爹说,四长老曾经告诉他,那女子是喜欢四长老的。说是大长老一直从中作梗,破坏了他们的姻缘。”
“简直是无稽之谈!”
叶长生当即就怒了,叶明能握个棍子几百年,本身就是榆木脑袋,哪里在乎什么情情爱爱的事情。
这种注定单身一辈子的老实人,怎么可能去破坏别人的姻缘。
“嗯,我爹也不相信!大长老的为人有目共睹,是不可能做那种事情的。所以我爹才说,那女子心术不正,是故意挑拨离间的。”
“这么明显的阴谋,他叶无形就看不出来么?脑袋被门挤了不成?”
叶长生怒斥,叶欣则摇了摇头道:“男女之事,谁又能说的清楚了!怪只怪,四长老入戏太深了吧!”
……
四房所在。
一处古色古香的庭院里,狼狈不堪的叶林跪在厢房门口,一动不动。
他没有受太重的伤势,但肩膀上的那个脚印,却让他心绪不宁,怒火中烧。
“师尊,还请为徒儿做主!”
叶林望着眼前的厢房,毫不犹豫的磕着响头。
那里,有他的师尊,四房的最强者,叶家四长老,叶无形。
几个响头之后,叶林只感觉头晕目眩,但他不敢以灵气护体,只能咬牙坚挺。
半晌后,一道悠悠的声音从厢房内传出。
“那叶长生只是长老弟子,而你却是觉醒先祖第六层血脉的圣子。他却不懂尊卑,不敬长者。这种思想道德败坏的人,自然要交给我叶家执法堂处理。”
叶林一愣,随即一脸欣喜之色。
“弟子明悟!”
叶林再施一礼,转身离开。
……
第二天一早,叶长生正在五行峰上晨练时,叶家上空突然传来一声惊雷炸喝,惊扰了整个叶家。
“叶长生不敬先祖,不懂尊卑,挑衅我叶家圣子叶林!思想道德败坏,不配为人。我叶家执法堂需将其拘拿问罪!”
如此光明正大,不加掩饰的缉拿,让整个叶家弟子都懵了。
叶家执法堂与长老堂并列,前者约束制裁叶家弟子,后者裁决叶家长老。
但凡犯事的人,不论权力大小,修为高低,都逃不掉两者的制裁。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罪,整个叶家都骚动了。
特别是昨日亲身经历叶长生闯天骄榜的那些人,在呆愣之后,心里竟然升起些许快意。
可紧跟着,每个人心里都挂起大大的问号。
叶家,真的会自断臂膀,缉拿叶长生?
还是说,纯粹只是想镇压他,灭灭叶长生嚣张的气焰?
带着种种疑惑,大部分叶家人都沉默以待。
现如今,大长老叶明重伤,这偌大的叶家,再无人能为叶长生出头。他被打压,似乎成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叶长生脸色当即就变了,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执法堂,是一个让叶家弟子闻之色变的可怕组织。因为能够进入执法堂任职的人,都是修为再无寸进的强者,他们的心理,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变态。
面对天赋比他们好的弟子们,他们会想尽办法打压,好像要出一口恶气似的,发泄心中的憋闷。
执法堂,应该算是叶家最特殊的存在,也是叶家唯一一个让人诟病却又无可奈何的组织了。
叶长生脑袋飞转,在想着对策。
正前方的天空,十道璀璨的流光激射过来,十位黑衣裹身,脚踏飞剑的执法者凌空,目光森然,直勾勾的盯着下方手握金箍棒的叶长生。
“你敢反抗?”
一人炸喝,黑袍呼呼作响,声如雷鸣般响彻天地。
这片天地仿佛都在愤怒,给叶长生一种天塌地陷的错觉,肉身仿佛背负了百万斤大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不等叶长生反驳,十人便分散开来,天上地下,从四面八方将叶长生围困在中央。
这些人,修为最低的也是三才境高手。
叶长生强顶着压力,挣扎着挺着腰板。
这时候的他,因为用力过猛而脸色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