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洒落，周凡停下修炼，吐出一口浊气，准备起床。

扭了扭脖子，嘎嘣作响，一夜修炼，实力也是突破到超凡七层。可速度依旧太慢。

“看来，要使用七彩灵泉了!”周凡低语，看向手中的储物戒指。

之前，上官云可是交给他一些好东西，七彩灵泉自然就在其中。

不仅如此，还有从遗迹获得的自我之镜，再加上林林总总的其他东西，可谓是价值连城.

"有个老师就是不一样！"周凡轻笑一声，准备看望冬虫。

"师傅，你醒了？"刚出门，就听见冬虫向自己打招呼。

“嗯，你伤势没事吧？”周凡点头，立刻出声询问道。

“嗯，没事，多谢师傅关系！”冬虫恭敬道，看向周凡的神色有些异样。

周凡自然注意到了，只当是感情受挫，也没多想。摇了摇头，拿出一些灵药，笑道：“说起来还是师傅惹的事，这些灵药先拿着，不过，也不能一味修炼，劳逸结合或许进步更快。”

“嗯！”冬虫点头，接过灵药，不再多说。

对于冬虫比较沉默的性子，周凡早就习惯了，笑了笑，也未多想，随后向山下走去，准备拜访李老。

速度不慢，很快就能看到一座简单的茅屋，安静的坐落在清澈的湖泊边上。

一张古朴的木椅，李老闭目盘坐，只是眉头紧蹙，似乎在思考着问题，身躯缓缓摇动，发出吱呀的声音，在风中缓缓扩散。

“李老！”周凡上前，抱拳行礼，十分恭敬！

“嗯！”李老点头，神色有些疲惫，昨天更是找寻了一夜，可让他奇怪的是，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似乎只是自己感应错了而已。

可他确定，绝对有魇族出没，那一抹熟悉的气息，即便是死，他也不会忘记！

毕竟，曾经可是有着无数同胞倒下，怎能忘记，怎会忘记，怎敢忘记？

“魇族找到了嘛？”周凡出声询问，不过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没有！”叹了一口去，李老继续说道：“有人接走了！”

“叛徒？”周凡惊讶，没想到叛徒竟然再次出手，之前的雷劫，再加上现在的魇族，频率似乎有些频繁了。

李老点头，最后还是摇摇头，说道：“算了，不说那些事了，还是说说你吧，这次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周凡点头，也是出声询问道：“嗯，李老可曾听说过极境之路?”

“是神族那个小家伙告诉你的吧！”李老点头，极境之路，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不过，这些恐怕也只有一些上古的老家伙或者底蕴深厚的异族才能知晓了。

“嗯！”周凡点头，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下，包括万族退路。

对于李老，周凡没有丝毫的怀疑，上古人族，可歌可敬！

不过，对于周凡述说之事，李老并没有丝毫的惊讶，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退路？呵呵，其实，上古人族已经找到了，可却没有一人后退！”

“找到了？”周凡震惊，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看到周凡惊讶的样子，李老也是缓缓开口解释道：“魇族入侵，对于我们来说是入侵者，可我们又何尝不是呢？家园只有一个，即便是死，我人族依旧愿战，或许有些愚昧，可这就是人族薪火相传的精神不是吗？”

周凡点头，即便找到新的家园，可又与魇族何异呢？

没有人会轻易的接受外面来的种族，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凭借强大的战力，去镇压。

看到周凡神情并未有丝毫退缩之意，李老心中也是升起一抹赞赏，毕竟，能够认识到这一点，已经是难能可贵。

生死之间，往往大多数会选择前者，即便要付出代价，比如礼义廉耻，可依旧有人愿意，甚至甘之如饴。

“选择不一样罢了！更何况，以如今万族的实力，可不是那片世界的对手！”

李老挥挥手，继续说道：“当年人族强者发现，并命未新生之地，可那片世界，战力并不虚弱，甚至很强，即便人族，也只是勉强压过一头。”

周凡震惊，没想到还有这层内幕。

若真如李老所说，恐怕万族的后退之路只是一场虚幻的泡影。

即便克服虚空中无数危险的因素成功到达，可面对新的大陆，恐怕依旧是失败的结果。

茫茫虚空，无穷无尽，不知尽头，可绝大多数都是一片虚无，充满危险的混沌气息，不适合万族存活。

这也意味着，万族与人族发现的世界极有可能是同一个地方，而且这种概率还是极大的。

“当年人族还是很有希望成功的，如今，即便想撤退，恐怕也做不到了，至于万族，呵呵，徒劳罢了！”李老抬头，看着天空，似乎有着无尽的感概。

经历万年的岁月，曾经坚定的心似乎也有些动摇，看着累累白骨，突然有些迷茫，不知道人族当年的选择是否正确。